拖着疲累的身体回了小院,陈三平将槐树枝和狗尸一股脑的扔进杂物间。胡乱弄了些吃食,又烧了点热水擦擦身,这才躺在床榻上。

陈三平起得很早,洗漱完后,在院子里练起了导引术。待身子骨慢慢地热起来后,陈三平缓缓吐出一道白气,这是把身体里过多的热量给吐了出来。将药罐放在炉子上,小火慢煨备用。

出门前去回春堂换完药,又买了点朱砂。这次回春堂倒是平静的很,没有那些糟心的事。陈三平接着绕道铁匠铺买了把剥皮小刀,对于镇民的指指点点,他已完全不放在心上。都是踏出超凡的人了,他三爷才没有空和些许小人拌嘴。

数了数剩下的银钱,陈三平皱起了眉头。这点钱可支撑不了多久,接下来买药材、肉食也需要好大一笔,得想个法子挣钱了。

如今他才刚踏入修行,品尝到了其中的妙处,自然不肯花费时间和精力在一些琐事上。回到家,陈三平就冲进杂物间,昨晚的战利品还等着他处理呢。

强忍着恶心将狗尸给剥了皮,取了些狗血和皮下的脂肪,想了想又留了几根骨头。陈三平在院子的角落里挖了个坑,将剩下的零碎埋好。

用皂荚洗了好几遍,总算将身上的股恶臭洗去。

书房内,陈三平将早已备好的棉布铺在书桌上。这布匹本是姐姐买来备着,等他通过乡试再制成衣服,可一切都在那个夜晚发生了变化。

提笔沾了些狗血、朱砂和墨汁调配的混合物,符咒的腹稿早已打好。陈三平按着古籍的记载,默运法力,将符咒慢慢地勾勒出来。

这可是一个精细活,就像大姑娘绣花。快到最后一笔,陈三平狠心咬破舌尖,喷在符咒的中心。这口精血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棉布上的符咒好似活了过来。做完这一步,陈三平本有些红润的脸,刹时间惨白一片。

直到刚才,幡面才算完成最重要的一步。接下来还得将它埋进土里七日,等到那天丑时启出,这幡面才算炼制成功。

绘制好幡面后,陈三平将炉上的熬制药材倒在瓷碗里。药液还滚烫,陈三平看了眉头也没皱,直接将药液给喝了下去。好在他如今也算是有些法力的人物,换作平常人,还不得肠穿肚烂。

略做修整,陈三平将幡杆也给做了出来。他对七日后将要功成的御鬼幡还抱有挺大的期待。殊不知当他日后真正踏入修行路后,才觉得今日的自己着实有些可笑。

咱也不卖关子,实在是这御鬼幡顶多算是件阴器。那留书的半吊子道人,不过是往自个脸上贴金。他资质差极,一辈子在胎动期打转。连入窍的门在哪,都还不知道。又哪里晓得最起码得打上一层天罡亦或是地煞的宝禁后,这物件才能算作法器。

待到三十六天罡宝禁亦或七十二地煞宝禁圆满后,法器启灵,这时就唤作法宝。宝物有灵,可协助修士御敌。但是现如今的修行界,可谓是一宝难求。

咳,有些扯远了,现在咱回到主角身上来。

忙完这一切后,陈三平舒了口气。都没来得及擦洗身子,便倒在了床榻上。

这一觉睡得可是天昏地暗,差点误了第二天的早课。懒得弄吃食,陈三平直接朝镇上唯一的客栈走去,既然打定主意报复,就得知己知彼。在他想来,这小镇唯一的客栈算是消息灵通之处了。以他现在的耳力,苍蝇飞过来,都知道它是先扇的左翅还是右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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