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留下的她,一直郁郁沉沉!
两日下来,消瘦了不少,近来连草墩也没瞧见他的身影儿,由于铺子里有客人订了酥饼。
听客人说,是来当作喜饼,而又想到了拜月节的时候,余生在酥饼上刻着一个圆字。
于是,昼夜不息的忙碌着,兴许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那么她也将每个酥饼上用红曲写上喜字。
看上去喜庆,又酥脆,还好吃,心里默默的念到。
按照客人给的地址,一家一家的送去,大家对她做的饼都很是称赞。
还说起,名师出高徒之话,这让她听了着实有些惭愧。
天色有些阴暗,总是想要下雨的节奏,送完两家喜饼之后,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手里还剩下一篮子,最后一家乃是位于西街五巷的张家院子。
遥远就能听见孩童的嬉闹声,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很是热闹,正是从张家院子传了出来。
古古拎着酥饼,见院门敞开着,目光四处打量着,走进院子。
瞧得是处处张灯结彩的,满是喜庆,一小小少女喜笑颜开的迎面而来。
“姐姐好,里面请。”
一声姐姐,瞧那少女好生懂事,顿时心里觉得很是熟悉似的,应声之后,正在思索之时,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彼此打了声招呼,古古收下剩余的银钱,主家还特地邀请她次日参加喜宴。
这才得知主家将要娶的儿媳竟是草墩心仪已久的小桃。
想到这里时,她的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出了张家大门后,眼看已是接近傍晚。
也没直接回铺子,直接去了草墩的家里,就在西城内郊,房屋简陋。
望着他那年迈的父母,还要照顾一群孩子,生活着实不易。
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给了他们,担心到对方不会收下,只好说是草墩平常帮忙做的工钱,特地走了这一趟。
而他们很是热情款待,古古这才明白,草墩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怎么能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得知草墩这两日因为忙,往家里稍信已是住在马行那里,可古古心里深知,草墩这样做的用意。
在此地待了不久,随后又向马行而去,天色已晚,街上行人早已散去得有些冷清。
马行也已经打烊,从马夫那里得知,草墩近来时常醉酒得不省人事。
就算见了,也只能是知道这个人还存在而已。
也就没再多做停留,走在寂静的街道,黑夜的路道,也就借着街坊屋里透出来的一点烛光。
光线暗淡,视力模糊得不太好使,不太熟悉的路况,不时还会摔上一跤。
在这寂静的街道,走着走着,前面忽然一个人影儿飘过。
只见她双脚离地漂浮着,一身白衣,散乱得头发掩盖住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模样。
脸庞的秀发,两只不带丝毫感情,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古古。
古古心中有些惊恐,看着她那没有波动,让人看了心中发毛。
正待问“她”是谁!
突然!
那人动了!
虽说没有地魔灵那般的恐怖,但这阴深深的凉风,使得她一直抖擞。
“姐姐。”
两字又涌上心头,沉默片刻之后,古古这才回想起,正是姑苏古在花凤楼遇见的少女朵朵,还曾对她说过承诺之话。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看朵朵的模样,已是无处可去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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