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剑魂如此痛苦,只要不是蠢蛋,都能猜到这最后的神识必定是来自铸造者了。
鹤玖望着男声传过来的地方,神色茫然,猜得到铸造者是一回事,知道为什么铸造者为出现在这里是一回事,毕竟鹤玖可是亲眼看见铸造者跳入火炉中神魂俱灭的。
“小家伙,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有神识在?”男声像是了解鹤玖的心思一样,得意洋洋的话语在剑中世界上飘荡。
一道苍老的身影也渐渐在剑中世界空中浮现,老人白发白须,身材伛偻,结满茧子的手上拿着一对铸造锤,厚重的气息不断的从锤子上发出。
老人的身形不是凝实的,而是有点虚幻,飘在空中,好像一阵剧烈的风吹过就能将老人的身形吹散一样。
“是我故意留下的。”铸造者一出场就坦然把神识的来历解释了。
“当初真不该留下神识啊!”,铸造者望着下方陷入痛苦的剑魂,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朝鹤玖张了张嘴,将自己尘封多年的心事娓娓道来:
“其实不只是小黑单方面爱上了我,我也爱上了小黑,在我第一次创造出她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剑中世界的雨依然在下,可是当雨水落到鹤玖身上时,涌入心田的不再是以往的悲痛与凄凉,反而是祝福,或者说是一种选择成全对方的更高层次的爱恋。
“小黑集中了我心中所有美好女子的特征啊,我怎么可能不爱上她,或者说我创造她本就是为了给自己打造一个完美的恋人。”
铸造者继续讲述着,伴随着他一步步吐露心声,一抹淡金色的光芒,静静的笼罩在了剑魂的身上,柔和的光线,将剑魂的眼泪蒸发,帮她恢复着悲伤过度疲软无力的身体。
剑魂神色茫然的看着淡金色光芒,在某一瞬间,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蜷缩着身体,脸上浮现了幸福的笑容,像是躺在心爱的人怀里一样,她在地上安稳的睡着了。
剑魂的睡姿很美,蜷缩的像一只小猫,乖巧的躺在地上,脸上还时不时绽放这灿烂的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让她的每一次笑,都是那么的勾魂摄魄。
“她真的好美,如果我是一个男的,我感觉我也会爱上她的。”鹤玖看着剑魂,忍不住感叹道。虽然鹤玖在同类中也是极美的,但是和剑魂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是啊,她真的很美,就算是为了创造她付出生命,我都觉得是值得的,所以最后我才选择跳入火炉中,用我全部的灵魂力量,帮她唤醒神智。”
铸造者淡淡的进行着讲述,看似淡然面无表情,但是在不断飘落的雨水中,鹤玖明明看到了铸造者对剑魂浓浓的不舍,还有对最终无法与她相守的深深的遗憾。
鹤玖虽然单纯,但是不等于无知,用了全部的灵魂力量,会导致魂飞魄散的结果,她是知道的。
所以对于铸造者现在还有神识留存的情况,鹤玖更加好奇了,她忍不住问道:“可是既然用完灵魂力量,您现在的情况是?”
“因为她让我舍不得用完所有的灵魂力量。”铸造者的语气里,满满的无奈与悔恨,他望了望天空,像是想把泪水倒流。
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铸造者用平淡的声音缓缓讲述着:
“我在灵魂力量用尽前的一瞬,感受到了她对我产生的爱恋,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把所有的灵魂力量都给她太残忍了,因为这样她永远都不能再见到我了。
所以我留下了最后一点灵魂力量,这点灵魂力量被分成十抹神识,被我储存在剑中世界里,而现在的我,就是最后一抹。”
鹤玖现在看铸造者的身影,已然是比刚开始出来的时候更虚幻了,身形也变淡了,她感觉铸造者的身形很快就要融入到空气中不见了。
风,又是风,同样是不知生处,不知来处,不知去处,却稳稳的抚在了鹤玖与铸造者的脸上,一抹浓郁的眷恋与不舍,在风的带领下,进入鹤玖的心田。
“连你都舍不得我吗?”铸造者感受着脸上的风,自言自语道。
鹤玖听到铸造者的话,神色有点怪异,她可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风,当她出现自卑的情绪,开始嘲笑自己的时候,正是这风,将她心中的自卑洗涤而去。
当铸造者出现,带着祝福的雨水落到鹤玖身上时,鹤玖一度认为为她洗涤心灵的风,也是铸造者的力量。
然而现在看铸造者的表现来看,显然这不是的。
这样一来,鹤玖就有点好奇起来,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同时也让她对剑中世界的好奇多了几分,她有预感这个世界远没有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
问题一个个来,鹤玖先向铸造者询问风的问题,“前辈,这风不是您的力量?那这是?”
“哦,你说风啊,这是剑自主生成的力量。说的再明白点,这个世界就是剑自己生成的。”铸造者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没太在意,神色从容的就回答了。
鹤玖就没有铸造者那么从容了,虽然她对于兵器了解不多,但是能自己创造世界的剑,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那是位面之器的标志啊!
鹤玖看了看头顶上的无名剑,用了的咽了口唾沫,满脸不敢置信的问铸造者道:“所以,无名剑是一件位面之器?”
“废话!我都把自己命献出去了,当然是位面之器,你以为太古凰境的人命这么廉价的?”铸造者回复的语气有点不耐烦,看样子是对鹤玖的蠢萌不太满意。
“不是,不是。”鹤玖赶紧道歉,她还想得到无名剑呢,要是惹火了铸造者,那绝对没可能得到了。
“都是你,害得我都记不起刚才说道哪里了,我说到哪了?”铸造者语气还是有点不耐烦,但是对于显然程度轻了。
“您刚才说到了自己是最后一抹神识了。”察觉到铸造者态度有点变化,鹤玖感觉还有戏,赶紧运转大脑,飞速的回复了铸造者的问题。
“对,我是最后一抹神识。”这时候的铸造者像是一个从沉睡中惊醒的老头,眼神有点迷离,样子倒是莫名有点搞笑,一旁的鹤玖虽然想笑,但是只能强行忍住。
铸造者显然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萌,毕竟他现在已然是要到消散的边缘了,能多看剑中世界和剑魂一眼是一眼,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状态。
铸造者努力催动着剑中世界的天地元力,将其吸收入体内,试图让自己的身形能多存在一会儿。同时,他用温和的声音,继续向鹤玖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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