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线人来报,原统帅未交出兵符,只等武将军擒拿铁刀手捷报,怕要哗变。”

此时又有一人飞速下马前来与武芙禀告:“报,杨易早有预谋,其心腹黑四娘辗转各地铺设商界网格。”

武芙闪亮的眸子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却极为冷静地说道:“我武芙现只有一万骑兵,虽个个身经百战精锐无比,然叛军足有二十万之多,怎可硬碰,若此时交战必定战败,我军内人员务必保守起义军溃散、铁刀手战亡之消息,万不可提前让叛军知晓,不用数日叛军自会知晓此消息,当务之急乃速速勤王,若叛军先于一步北上,恐永帝命不保。”

朝廷已于两日前知晓南部大军叛变,文武百官仍然未商议出对策,永帝心病再次加重,当日朝圣若再无结果他便决心就此等候叛军。永帝怎会不知这两日每日散朝,文武百官不是置卖田产,便是遣散家眷,后宫之人更是令他烦心,嫔妃个个哭着要他带着一块逃亡,然而他最舍不得的便是跃儿,之所以迟迟未立太子,也是因为他一直在等太平盛世,子承父业不会让跃儿觉得自己无能。

永帝两日未进食,面色也不好,入座即说:“今日朝堂也是最后一次朝堂,明日你们便各奔东西吧。”

百官虽异口同声反驳,内心却无比认同。

永帝往殿内扫视一遍,见无人发表意见,竟伤感说道:“今日我们尚且君臣,明日非矣。”

“陛下!”百官皆下跪。

突然自殿外传来马蹄声,众人惊骇以为遭叛军包围。

武芙直驱朝堂,望向宝座天子,突然一跪不起。

“罪臣武芙归来勤王,罪臣只有精兵一万,叛军二十万之多,敌我兵力悬殊,还望陛下快快撤离。”

永帝想象过无数种武芙归时情景,却从未想过勤王,一时难以平静。

有大臣讥讽道:“亏得武将军自称罪臣,尚有觉悟,不过陛下未必肯信任于你,谁知道这次是不是与杨易预谋好来个先腾位子后进入,省心省力,况且还两边都做了好人。”

武芙已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抓上这群人赶快跑。

“大人不跑可以,大人可以留下来试试,等到叛军赶到,我看大人还怎么跑,武芙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断。叛军三日后定会到达,我等须尽快出发,罪臣对西疆熟悉,我们可以向西撤离,朝廷所剩军队大部分都在西疆,罪臣认为西疆乃最理想之地。”

永帝未言,几位大臣劝慰道:“陛下,武将军身经百战,对敌方预计不会有误,既然叛军三日之后到达,那就请陛下速速抉择,陛下宅心仁厚,心念百姓,天子之位他人必难久坐,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暂且西撤,日后再续东山之事,臣等愿誓死追随陛下。”

众臣连忙下跪:“臣等愿誓死追随陛下。臣等愿誓死追随陛下。”

“既然各位爱卿立志随朕西撤,且于午时由武将军护送上路。”

曹公公喊道:“散朝。”

众人匆匆离去,只有武芙缓步朝外。

永帝见其步伐迟疑,问道:“武芙,怎不去将军府,可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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