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后宅,珞语阁中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院子的大门敞开,门外聚集了许多的丫鬟在围观。丫鬟们都在细细窃语,这大小姐怎么突然间发那么大的火,还将梅桃给仗打了。要知道梅桃虽然是珞语阁的丫鬟,但是却是大夫人指派过来服侍大小姐的,如今大小姐这般不给梅桃脸面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前仗打,岂不是打大夫人的脸吗?
“啊…大小姐冤,冤枉啊!奴,奴婢没有偷大小姐的东西!啊……”梅桃被压在板凳上,身后的妈妈用力的挥下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在梅桃的屁股上。
“冤枉!大小姐岂会冤枉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给我狠狠的打!”徐妈妈在一边狠狠的瞪着这该死的丫头,早就想对付她了,谁都知道她是大夫人派来的,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这珞语阁的所有下人都是先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先夫人病逝后丞相娶了现在的大夫人马氏。马氏一直想打大小姐手中先夫人给的嫁妆,但大小姐聪慧知道大夫人打的什么注意,一直没有让大夫人得逞。
但大小姐到底还年幼,大夫人便打着关怀的幌子硬是将梅桃给塞进了珞语阁中。平时大小姐一直防备着她,要紧的事情从来不让她碰,谁知道今天大小姐竟然设下了一个圈套,让梅桃掉进陷阱,从而让人进她的屋子搜出了这要命的东西!想到这东西让大小姐服下了那么多,徐妈妈就心痛,同时也恨死了这梅桃。
当真是防不胜防,今天一定要将这毒瘤给彻底拔除了。
“我没有,徐妈妈你冤枉我!”梅桃疼得身子微微抽搐,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大小姐的刻意陷害,自己并没有偷那些首饰,虽然她也贪婪那些名贵的首饰,但是平时徐妈妈他们都不让自己进去主屋,她哪里有机会。
今天一早的,大小姐一反常态的竟然叫自己进主屋伺候,还以为大小姐是怕了大夫人而要重用自己了,谁知道竟然是个陷阱。若让她逃过这一劫,她定要报回这仗打之仇。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散了!”王妈妈大声的叱喝着围在院子门前的下人,下人见到王妈妈身后的大夫人,立马告罪散开了。
“这是怎么了?梅桃可是犯了什么大罪,竟让语珞这般动气?”大夫人走进院子看到梅桃被仗打眉头微微一动,似是不悦般的看向了坐在屋子里的王语珞。
梅桃是她的人,王语珞这般仗打岂不是不给她面子,这让马氏有些生气。
“竟然惊动了母亲,是语珞的不是!还请母亲赎罪!”王语珞见大夫人终于来了,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马氏的跟前,微微行了一礼,还不待马氏说话便起身了。
这一举动更是让马氏生气,马氏语气有些不耐的问道:“语珞这般劳师动众的惩罚一个丫鬟,是不是有些过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相府都是这般的苛待下人呢!”
“母亲有所不知,这该死的丫鬟在女儿的饭菜中下药,想要谋害女儿的性命,女儿一时气愤才让人杖责。”王语珞声音柔弱,如出谷黄莺般的动听,但话中的意思却让马氏暗道一声不好。
“下药!想这丫鬟也没有这般的胆子,莫不是个误会?”马氏意有所指的看了一样板凳上的梅桃。
“奴婢冤枉,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大小姐下药!那药是奴婢备来不舒服的时候吃的,大夫人一定要明查啊!”梅桃看懂马氏眼中的意思,大声的喊着冤枉。
那药的确没有毒性,但是却是寒性之物,吃多了会让人陷入昏迷,寒气入体,无法生育,身子也会被毁了。但如果是少量多次食用却只会让人感觉身体乏力,易受寒,不会引人注意!但时间一久便会让身子败坏,终身难以受孕!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
况且这药甚是珍贵,普通大夫也未必认得,梅桃也不怕大小姐去查。是以一点也不担心,只大声的喊着冤枉。将虐打下人的恶名,往王语珞的身上扣。
“我看也只是一场误会,把人放了吧!”大夫人并不打算让王语珞辩解,直接就下了定案,料想这性子高傲的王语珞也不会再揪着不放。
但这次好似并不如大夫人想的那般,王语珞让下人把人给放了。珞语阁的下人并没有放了梅桃,大夫人脸色微沉,这珞语阁的下人真的越发让人厌恶。总有一天她会将这里全部的人统统都发卖掉。
“母亲,我看这并不是一场误会!这丫鬟心肠歹毒,怕是连母亲也被她蒙蔽了!”王语珞笑语嫣然的看着马氏,一点也没有将人放了意思。“母亲,可知该物是什么!此物虽然无毒,却是极寒之物,不要说全部吃下去了,就是吃一点点怕也是对身子造成损害!这丫鬟竟然说是不舒服的时候自己服用的,这可不是在欺骗母亲吗?”
“你如何知道此物是极寒之物?”马氏心中一颠,却又镇定了下来。这东西是从西域得来,京都并没有。她也是托了娘家平阳侯府才能从西域弄来,莫说是这小丫头,就算是老夫人也不认识此物。
“大小姐冤枉,这的确是奴婢自己服用的,大小姐为何要这般冤枉奴婢!”梅桃在王语珞说出这东西时也是一脸的惊讶,心中惧怕,但见到大夫人一脸镇定也明白大小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母亲,这是不信?”王语珞对梅桃的话并未在意,只看着大夫人一脸笑意,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大夫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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