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泽明不愿看到继续有人死,特别是知道凶手后,同时他心里有疑惑,凶手的武功明明就不需要暗杀,另外,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杀人必然会有原因,熊泽明觉得哑巴有自己的苦衷,他在同情哑巴,他得想办法阻止哑巴继续杀人。
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整个驿站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商队里的所有人还是待在一个房间,房间被密封,段仁贵也没有睡,他没有武功,但魄力还不错,一直想把凶手找出来。
熊泽明没有挨着刘成,而是有意无意挨到哑巴身边,哑巴脸上一直是脏兮兮的,旁人看来他满脸恐惧,但在熊泽明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冷漠。
时间过去得很慢,对房间里每一个人都是一种煎熬,熊泽明一直防备着哑巴,不过哑巴却一直没有动手。
半夜的时候,人群中一个苦力突然两腿一软倒在地上,死得安安静静。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去却没有办法,房间中乱成一团,特别是尸体四周的人,被其他人死死盯着,因为在这些人看来他们几个很可能就是凶手。
熊泽明大惑不解,哑巴就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出手,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这只有唯一一种解释,他猜错了。
段仁贵也怕了,凶手太狡猾,杀人于无形,仿佛取谁的性命都易如反掌。
有几个苦力开始对找凶手没有了兴趣,他们疑神疑鬼,觉得之前的死去的人都是中邪了,他们从龙山镇出来,龙山镇一直被称为被诅咒之地,不干净的东西很多,所以这个猜想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熊泽明没有断案的本事,但善于观察,他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再结合马厩上看到的黑影,再次寻找真凶。
“段老爷,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个人是怎么死的。”熊泽明鼓起勇气,他决定出些主意,于是上前对着段仁贵说道。这周的人听得清楚,一时间都安静下来,盯着熊泽明这个推车都会昏倒的苦力。
段仁贵原本害怕,现在身边有人提醒,倒是清醒了不少。熊泽明在众目睽睽下面不改色,一脸从容,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
段仁贵亲自蹲到尸体旁边,但看遍死者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伤痕,这样一来,连他也觉得是中了邪。
熊泽明有不同的见解,既然身上没有伤,那便很可能中了毒,他向段仁贵借来一根试毒银针,银针插入死者腹中,拔出来的时候变成乌黑色。
银针证实了熊泽明的猜测,在场的苦力得到答案,倒吸一口冷气,不是中邪,让所有人都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凶手照样还可以随心所欲。
知道死因,但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知道凶手是如何下的毒,整件事情还是没有进展,苦力们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凶手下一个目标不要是自己。
出了头就必须承受出头的后果,熊泽明不傻,他知道他很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好在天色见亮,他又多了一天时间,按照凶手的杀人规律,一般是在晚上动手。
以防万一,熊泽明白天也提高了警惕,他坐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就会发慌。他觉得有必要练些防身的招数。
下了床,熊泽明在屋子里将夏清岚教他的招式复习了一遍,许久不练,显得有些生疏,虽然生疏,却在进步。
出了一身汗,熊泽明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坐在桌子边,他开始分析起整件事来,直觉告诉他,凶手就是哑巴,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人才会更有机会。
没有证据就只能怀疑,他决定将前日在马厩上看到黑影的事情说给段仁贵,反正他现在做了出头鸟,不介意再引人注意一点。
事实上,熊泽明成了所有人都关注的人后,凶手反而不好对他下手了。
段仁贵得知熊泽明所说的黑影,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信息,不过前者没说,后者也没有问,熊泽明不喜欢知道太多,特别是别人不想说的秘密。
到了下午,商队中的苦力纷纷离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为了几百文钱送命,实在不值。
到了傍晚,只剩下十三个苦力了,剩下的人越少,就越有可能称为凶手的目标。
段仁贵虽然心底还算善良,但也很怕死,这些货物虽然重要,却没有性命重要,他收拾行李,叫了四个常年跟着他的亲信打算离开。
段仁贵带人离开前,给七八个苦力发了跑路的工钱,意思是说各安天命。
熊泽明得到两百文钱,待在大堂里,他没有行李,随时都可以走,但是天色见晚,他无处可去,荒郊野外更危险。此时留在驿站里的除了熊泽明,还有刘成和哑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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