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无所事事让整个商队都松懈下来,熊泽明想去附近的镇山找大夫,因为他觉得小腹上的燥热越来越严重,他试着用手触碰了一下,烫得吓人,能真切感受到烫,说明不是幻觉。

离开民宿,熊泽明向一个老乡问了路径,直奔镇上而去,他得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走了三四里,路过一条河,走过河上的桥,就进了古隐镇,古隐镇三个字是熊泽明过桥后从桥边的石碑上看来的。

相比常年暴雨不断的龙山镇,古隐镇可以说是天堂,街上到处摆着摊,十分热闹,熊泽明走了两条街都没有看见医馆,又向街民问路。

这次问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老伯,看上去很和蔼。谁知老伯不像表面和蔼,看熊泽明穿得破破烂烂,轻蔑的蹬了后者一眼,然后头也不回走开了。

路没问到还遭了白眼,让熊泽明对这个镇子的好印象急转直下,不得已他又向街边一个摆摊的小贩问路,总算小贩不是势利人,如实告诉了他同仁医馆的方向,此去不过一条街。

同仁医馆是古隐镇名气的最大的医馆,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熊泽明来到门外,只见医馆堂中坐着七八个人排队。

熊泽明不能排队看医,因为天黑了回去不太平,但医馆有医馆的规矩,看病就得老老实实遵守。

“小兄弟是来看病的吧?”熊泽明正犹豫要不要另去别家医馆,大堂里一个中年走出来,脸上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正是。”别人以礼相待,熊泽明也不马虎,一拱手,礼数和他一身穿着十分不搭。

“你跟我来,这边是济善堂,赠医施药,可以免费看诊。”中年侧身向旁边一指,果然有一个略微简陋的棚舍,棚子里有二十几号人,也正排着队。

虽然济善堂里面比正堂的人多了不少,可看病的速度却比正堂的快,队伍消得很快。

熊泽明道了一声谢,他这样的穿戴,去济善堂正合适,在这个镇子里,穷人更容易生病。

赠医施药,熊泽明对同仁医馆打心眼里佩服,等走近了,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在济善堂坐堂的大夫,是熊泽明前不久在街上问路的老伯,老伯右手捻着胡须,眼睛微闭,只用了左手的中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故作高深。

熊泽明以为认错了人,他觉得能在济善堂坐堂的大夫,必定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好大夫有好德行,老伯却没有。

很快就轮到熊泽明了,坐堂的老伯一眼认出了他,不过表情没什么变化,左手的中指伸在那里,等着病人自己把脉搏贴上去。

老伯让一旁的药童对症抓药,抓了一副治风寒的草药,熊泽明免费得了药不好赖着不走,转身出了同仁医馆,心想兴许自己真只是得了风寒。

天色不早了,熊泽明带着一包草药往回赶,回到古今寺已经是傍晚,令他奇怪的是,商队的商人都消失不见。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熊泽明打算在四周看看情况,突然后脑勺挨了一闷棍,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倒在地上。

不过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熊泽明睁开眼睛,觉得头痛,一摸才知道后脑勺有一个大包,他忍着痛,庆幸自己没被再次打成二傻子。

“你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出现在熊泽明耳边,让他身子一怔,脑袋变得糊涂起来。

“沐姑娘,这是哪里?”熊泽明坐起来问道,他的身边坐在沐落幽,这让他觉得被人打一棍子也未必就是坏事。

“我们都被人抓了,现在被关在一个地窖里面。”沐落幽的回答让熊泽明忍不住四处打量,的确是在一个地窖里面,地窖很大,可以容纳一两百人。

除了沐落幽,地窖里还有不少人,商队里的人是一部分,另外还有人,应该是被事先关在这里的。

“秦姑娘怎么样了?”熊泽明记得沐落幽要去给秦盼玉治伤,现在被困在地窖,秦盼玉的情况一定不容乐观。

“多谢你的玉佩,我伤势好了不少。”不等沐落幽回答,秦盼玉自己先回答了,声音很好听,熊泽明却没有留意。她所受的伤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只要控制住皮外伤,自然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秦姑娘不用谢我,救你的是沐姑娘。”熊泽明笑了笑,救秦盼玉的一直是沐落幽,和他没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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