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要一起逃离这个地方,找一块田地,我为你洗衣织布、养儿育女,你为我耕地锄田、养家糊口。我们一起过日子,无论生活艰辛与否,我们不离不弃。
这一刻,少女无畏无惧。
宋朗清抬头认真看了少女一两眼。
莫姗姗收起了那份鄙夷,眉头舒展,对着少女点了点头。
鱼负阴摇头不语。
张临寒轻叹一口气。
孔一己面色像是僵住了一般,苍老的胡须颤抖着,那双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曾经属于他的“东西”,没多久,他发出一声狭长的、意义不明的呜咽,就像某种垂死的动物发出的嚎叫。
“老爷......”玉儿同情地望着垂朽的老人。
“贱人!”孔一己反身一个利落的巴掌,直接将如玉打翻在地,如玉娇小的脸庞迅速地红肿起来。
孔一己暴怒地趴伏在如玉的身上,一边撕破她仅剩的亵衣一边掐着她的喉咙,苍老的手十分有力,与之前那副“帕金森病人”模样的自己判若两人。
“县令你冷静一点......”宋朗清虽然不在意少女死活,但也不想看到如此无礼景象,但孔一己已然“失控”,遭到背叛的痛苦让他失去理智,其他人的话一概听不进去,便是之前对武当派的恐惧都放下了。
老人在邹星幕面前撕碎如玉的衣服,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身体,双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又掐又捏,厉声道:“你也看不起我......你和她一样......你也看不起我......我叫你看不起我!”
此时,孔一己自然早就忘记了那五十年圣贤书对他的教诲,至于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君子见恶思诟嗜欲思耻忿怒思患”、“三德三畏五耻九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孔一己仿佛一只“强壮”的雄兽在另一只弱小的雄兽面前强占他的配偶。
他现在连衣冠禽兽都称不上,因为他衣冠都不整。
如玉尖声哭喊,但无济于事。
邹星幕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宋朗清皱了皱眉头,很是不喜,但鉴于之前的事情此刻不好直接撕破脸皮。
莫姗姗面容都冷了几分,手已然握住了剑柄。
待到孔一己脱下裤子露出那条细虫子一般的东西后,莫姗姗英气的眉头紧锁,双目森冷如严冬,剑出如电,在孔一己颤抖着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剑把他那玩意斩了下来。
孔一己愣了半天,低头呆呆地看着身下的条状物,它很熟悉,因为它陪了他好几十年了。
鲜血如注。
孔一己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宋朗清不悦地望了师妹一眼,似乎是指责她行事过于鲁莽,但莫姗姗却鲜有地没理会自家师兄,依旧冷冷地看着孔一己,甩干剑上的脏血,显然是想直接砍了这个畜生。
宋朗清无奈地轻叹一声,走到孔县令身边蹲下来如故交好友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现在冷静一点了没有?”
孔一己恐惧地望着宋朗清,仿佛见到什么牛鬼蛇神。
“孔县令,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先处决了这个恶贼,将他枭首。然后你再把你的内人带回去继续你未完的事情如何?”宋朗清和声道。
孔一己死命地点头,他也只能点头了,否则自己的小命恐怕也难保。
莫姗姗眉头一皱,但先前已经忤逆了师兄一次,她不好再说话。
张临寒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枭首”是什么意思——“斩头而悬挂木上”。
白鹞子双目圆睁,惊恐大叫:“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无休止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就好像临死前的家禽,只会发出反复的令人烦躁的叫声。
宋朗清皱眉不语,显然是烦了。
“好,既然县令同意先斩后奏了,那我们快点结束这件无聊透顶的事吧。”宋朗清深吸一口气,摇头说道“负阴,你来吧,动作麻利点,不要溅太多血出来。”
鱼负阴沉默点头。
他反手抽出插在腰间的那柄铜绿短剑,倏地一声,左手捏住邹星幕纤长的喉咙,右手横剑于他的颈间。
就好像在杀鸡杀鸭。
“求求你......别杀他......”如玉吃力地撑着身体地伤势,用一只手揪着鱼负阴的裤腿,哭喊着,就好像饥渴之人在呼唤上天降下雨水的恩赐。
鱼负阴不为所动,瘦小的身躯不动如钟,右手缓缓挪移,寻找最好的下手位置,至利的剑锋已然在邹星幕的喉咙上割出了一道细微的红线。
“不要......不要......”邹星幕竭尽全力从被死死扼住的咽喉中发声。
张临寒突然心生不妙之感。
就在锋利短剑即将划过之时——
“我知道‘黑燕子’藏在哪!!!”
宋朗清猛然转过身来,背后长剑瞬间出鞘,一剑送出、风驰电掣,直接击飞那把致命短剑!
张临寒杀意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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