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引起人们的苦苦思索,有些人已然明白到他的意思。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只有通过依靠大明律,才能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如果摒弃律法,最终的受害者不言而喻。
丁鹏飞知道自己的陷阱已被林凌启绕开,但仍不甘心,大声说:“这么说来,你不想替令兄报仇了?”
林凌启笑了笑说:“仇一定要抱,不过一切遵从大明律行事,我绝不会私下动胡翼龙一根手指。我说丁鹏飞,你读了这么多书,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
院子里响起一阵嘲笑声。不管丁鹏飞如何装扮得正义凛然,人们始终站在林凌启的一边。
丁鹏飞被林凌启数落几句,又被人们嘲笑,饶他这么好的涵养,脸面上也挂不住了,气恼的说:“走,人家不领好意,我们还待着干嘛?”
丁鹏杰早就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往外走,不提防湿滑的路面,趴嗒一下摔了个仰面朝天。气得他转身爬起来怒吼:“都怪你,来什么来?丢人现眼!”
丁鹏飞脸色铁青,暗骂:你这个蠢货,自己走路不长眼,还怪到我的头上。
看着丁氏兄弟俩相互埋怨着离去,众人又是大笑。林凌启也笑着,心底里想着,丁鹏飞诡计多端,得多提防些。处理胡翼龙的案子一定要严谨,千万不要落把柄在他手里。
次日,天色放晴,林凌启把造房子的事委托刘大牛、李大叔,自己抽身进城。
官道平整,经过一天的雨水,路上也少有水坑。虽说如此,可林凌启依然走得小心,他可不想像丁鹏杰那样,一身泥水地出现在胡翼龙面前。
因为自己的形象、气场,于破案有极大关系。像胡翼龙这样蛮横霸道之徒,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他,才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出乎意料的是,还没进城,便遇上了神采奕奕的曹达明。林凌启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必案情已经有了进展。正要开口询问,忽想到这家伙正得意着,一问的话尾巴还不翘上天,便故意说:“小曹,这么早就下乡办案了?”
曹达明扬扬眉毛说:“大哥,瞧你说的,我是这么勤快的人吗?”
“那难道是帮我家造房子去的?”
曹达明狡黠地笑了笑说:“大哥,你的猜测能力怎么下降了?是不是昨天下雨窝在家里,跟你嫂子玩昏了头了?”
要是别人这般调侃,林凌启势必要翻脸,但面对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一时也没办法,只是白了他一眼,骂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嘿嘿!被我说中了是吧?”曹达明一脸邪笑着说:“大哥,其实你跟你嫂子蛮般配的,你们何不瞒着你哥,来个暗度陈仓呢?”
林凌启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不禁气上心头,一把拽着他的耳朵,冷笑着说:“承蒙你关心,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帮你找个好去处。我看你肥头大耳的,干脆去城外猪圈找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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