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勇自知昨日把醉酒的轩辕期带到子衿跟前唐突了,看昨日轩辕期从她房里出来也没见有什么好脸色,多半是不欢而散了。虽然现而二王妃换了人,但是子衿还是清泽郡主不是?

封勇不傻,要想往上爬,子衿这边开罪不得,大清早就巴巴地过来赔罪了,子衿还未起身便房门外候着了,夜莺端了子衿的洗脸水打了帘子出来,见着封勇这点头哈腰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家小姐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他居然还敢来?

“哟,夜莺姑娘可真早呢,郡主可是醒了?”夜莺冷笑,“不早,哪有封大人早啊。”正说着,封勇正要近身来,夜莺一盆水泼了过去,“哎呀,真是不凑巧,手滑。”寒冬腊月的被泼了冷水,这滋味又怎会好受?可夜莺不是旁的丫头,看不顺眼的随意打骂,她可是子衿的心腹,得巴结好了才是。

封勇强压住心里的火气,柔声道:“夜莺姑娘小心点儿,我倒是皮糙肉厚不妨事,若是旁人……?”夜莺挑眉,“这倒是不劳烦封大人费心了,我这盆里的水认人的。”说白了,这水就是故意泼过去的。封勇尴尬笑笑,刚刚泼的冷水业已侵入到棉服里,此刻,他身上凉飕飕的,身上的布料浸了水,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封勇这才看出来眼前的小丫头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就算是再不济也是个武官,现而被这么一个小丫头戏耍,他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夜莺姑娘可放尊重些,我今日不与你这区区贱婢计较那全仰仗着郡主的颜面,下次,可没那么侥幸了。”夜莺也气得面红耳赤的,她这些年在将军府伺候小姐,就是小姐也没有和她摆过架子,封勇是什么东西,居然敢骂她贱婢?

“你不爱听大可离开,这里可是将军府,奴婢就是有万般不是那也是要小姐来惩治的。”两人争得面红耳赤,青鸟探出头来,“封大人,小姐要你进去呢。”封勇这才理了理衣冠进去,心里嗔怪着,怎么同样是将军府的丫头,这青鸟和夜莺的差别就这样大?一个和大家闺秀似的,另一个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郡主,昨日殿下那样子你也见着了,我实在拦他不住啊。”子衿的脖颈还有一丝红痕,脸上略略红肿,是轩辕期昨日留下的。

子衿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如丧考妣的表演。封勇哭丧着脸,“昨日殿下没有难为郡主吧?”封勇侧着头偷偷打量她的神情,见一切如故,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若郡主出了什么事我百身难赎啊。”子衿苦笑,“大人这是兔死狐悲吧?”

封勇顺势跪了下去,“郡主这是说笑呢?我胆儿小,郡主不要吓我了。”子衿把玩着手上的璎珞,看也不看他,“殿下醉酒莫非你也醉了不成?我知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可就是丧家犬也没有让你们这样欺凌的吧?”子衿的语气虽然不强硬,依然掷地有声,她现在很生气,如若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拖着她,现在眼前的封勇应该只是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了。

“依你所言,我是郡主,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子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吗?我平日里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子衿惨笑,她已经受够了。

“你真是可笑,若我是你,我定躲得远远的,你今日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封勇平日里见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哪里见过她副模样。”哦,对了,你是轩辕期身边的红人啊。“子衿像是突然记起来一样。”我不能杀你,那……“子衿突然制住他的肩,把他的手往外拖,封勇根本挣脱不开,只听见一声惨叫。他的手臂被硬生生地扳脱臼了,垂在肩边,像是两条没有生命的死肉。

封勇疼得几欲晕厥,脸色惨白。子衿又是几招错骨分筋手,这下他的手接起来都不容易了,那功夫更是差不多废了,对一名武将而言,废了他的武功,无异于断了他的前程。

况且封勇地位极其特殊,废了他的武功也是间接地打轩辕期的脸。

现在,她的确不能拿轩辕期如何,可保不齐她不能把他身边的人如何。

子衿浑然不知,除去轩辕期外还有一双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她。

南渐遥依然住在别院,不同的是,他把他的房间搬到了她住过的那间。

“太子,有消息了,劫走慕姑娘的是千面派的人。”南渐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千面派?那个独立于各王朝之外,素来以纪律严明著称的江湖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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