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紫薇骨架小巧,整个人纤细娇小,加上杏眼桃腮,看起来十分的精致漂亮;说话既甜又糯,像在唱歌一样,说不出的韵味;
含笑看着十分喜欢,又是以前就认识的故人,故而新人拜见的时候重重赏了水紫薇,又大方的放了婚假,时间比照银罗水末楼:一个月;
水季敏见女婿待女儿甚好,再说女婿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心里明白,没什么不放心的,只住了几天就求见含笑要返回水城。
含笑请水季敏坐下,奉上茶之后挥手让小丫鬟们都下去。
水季敏见状脸色微凝,收起满脸的轻松。
含笑想了想,问出了心中深藏的疑问:“季叔有没有听爹爹说过,明面上生意交给哥哥之后,爹爹打算做什么?爹爹刚到中年,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难道就这样荣养,什么也不做吗?
还有继弟继妹,总是我们水家的孩子,难道爹爹对他们没什么安排吗?”
水季敏脸上泛出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三姑奶奶有这份孝心,老爷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三姑奶奶请放心,老爷并没打算去颐养天年,而是准备游历天下,就像三姑奶奶在闺阁时那样:四处游玩,历练自己,也开开眼界,最主要的是老爷想要提升自己的武学修为。想来老爷自幼习武,可是现在三姑奶奶身边的管事都已经超过了老爷,老爷心里不甘啊!!”
含笑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两年前出嫁时爹爹水长啸的水印诀修至七层修为,含笑身边的帐房水和顺和大管事迟宣奇都是八层;现在身边的四个管事都已经七层修为,尤其是水晨宏已经达到七层后阶巅峰,马上就能够突破八层;银罗绿蕉也达到七层巅峰;她自己更是突破八层;爹爹即使心中高兴他们的进步,但是因此心里有些儿不甘也是正常的。呜呜~女儿不孝啊!
水季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继续道:“所以老爷才会这么爽快的把家产分了,到那时老爷不用操心这些俗物,就可以专心的修炼武艺。
夫人、三公子、四姑娘,老爷都有安排,三公子以后和青州本家子弟一样走科举路子,老爷分给他不少产业,即使科举不顺也可以衣食无忧做个富贵闲人;按照三姑奶奶的嫁妆单子,老爷给四姑娘置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四姑娘长大后绝对能够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水城老家的产业全部留给夫人,到时候三公子娶亲生子就在那里了,夫人也不会老无所依。”
“看来爹爹是打算潜心修炼了,只要静下心来,武学修为提升是一定的。”含笑笃定的说。
“是啊!到时候老爷一定能够如愿的。想当初先夫人就曾经说过老爷就是心太散,要不然凭资质早就能够达到九层巅峰,只要有一点点儿的机遇,就能够突破宗师之境。只可惜当时老爷一心想要当家作主,没把先夫人的话放在心里,现在想起来,每每感叹不已,虽说不曾后悔,却也感到遗憾。”水季敏说话的口吻有点儿感慨。说的是含笑以前从不曾听说的事情。
“我娘也懂武术吗?我以前好像没听过!”含笑有点儿意外的说。
“当年先夫人从不曾在我们面前显示过会武功的样子。可是老奴记得当初我们对练之时先夫人经常近距离旁观,从未受伤。”水季敏追忆道。
“这样说来我娘应该也是会武的。”
“不错,据老奴猜测,先夫人不仅仅会武,而且应该是宗师才对!”
含笑吃了一惊:“宗师!”怎么可能?一直以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未听说有人突破宗师之境,在含笑心中就仿若虚无缥缈的存在。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你身边有人是宗师,那个人是你娘。让含笑如何不惊讶?可是说话的人是含笑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的老人,含笑不好质疑。
水季敏对含笑显而易见的怀疑并没有在意,这事摊在谁身上都不好相信。“这也只是老奴私下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三姑奶奶听过就好,不要放在心上。”
含笑磨磨牙,忍了忍心中的不满:“爹爹知道吗?”不要放心上,说的可真轻松啊!那可是宗师啊!那可是我娘啊!含笑心里狂跳,恨不得把水季敏狠狠揍一顿。
水季敏面色郑重严肃,含笑如果不是听到他心里笑的声音,几乎要被他糊弄过去了。“当然知道,老爷是认同老奴猜测的。”
含笑一愣:爹爹认同,也就是说娘确实有可能是一个宗师!
“那娘怎么可能会因病去世?”含笑想到小时候娘亲把痛苦的自己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陪着流泪的自己一起流泪;那温暖的怀抱、那轻柔的呢喃、那香甜的味道、那宠溺的眼神、那纵容的笑意、那…,心中刺痛,语气变得凌厉尖锐了起来。
内劲不受控制的的涌出,一道道锋锐的剑意,一拨一拨的刺向水季敏;
水季敏只觉得自己就好像面对着千万的利剑,随时都有被洞穿的危险。
深深吸了一口,水季敏赶忙道:“先夫人没有死!”
剑气凝固,静止如无;
水季敏暗暗出了口气,赶紧解释:“是真的,先夫人并没有死。那时候老爷一觉醒来,先夫人已经不见了,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被劫持,倒像是先夫人自愿离去的。
桌上留下了一封先夫人的亲笔书信,说让老爷忘了她,就当她死了。老爷不相信,那些年一直在找,可是一点儿痕迹也没有找到!后来族中嫡系那一脉就帮老爷定了现在的夫人。”
含笑愣愣的听着:“怎么可能?我娘不是死了,是不要我们了。”
水季敏顶着含笑的内劲压力艰难的点头:“当时公子们和姑娘们年纪都很小,老爷怕您们伤心,一直说先夫人死了,您们以前上香祭奠的墓地是老爷建的衣冠冢。这次老奴来闽京,老爷曾交待说:公子姑娘们都长大了,也该知道真相了。还说:不论发生什么,先夫人对儿女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含笑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记忆中的温暖……
水季敏见状,施礼倒行退出房间。
看着屋外初升的朝阳和葱茏的花树,水季敏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三姑奶奶的内劲修为虽然是八层,但应该比自己高一线,是八层中;他相信,如果动手,三姑奶奶绝对可以在抬手间取走自己的姓名;三姑奶奶修炼的功法太过深奥霸道了。
没想到三姑奶奶如此年纪居然达到了如此高度!!!老爷,我们老了。
水季敏暗暗叹息着,依旧笔直如松的走出院子。
……
接下来的几天含笑一直出于恍惚的状态,身边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加倍小心的伺候着。
期间,北疆之战负责押运粮草的宜安伯邵凌来访,看了看两个孩子,送上重礼。含笑没有太在意,只是吩咐杨原管家好好招待。
转眼间,又是一年的寒冬季节,水嵌于返回闽京,带回来了各地的土仪,其中有一批皮子尤其出色,皮毛柔软顺滑,摸上去十分舒适。
含笑留了几张铺在软榻上,做了几件皮袄;送了含雾十张,其它的就交给水嵌于处理,是送人是卖出去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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