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了。”

半小时后,丁一在一栋小洋楼前停车。

根据时分秒一路断断续续的呢喃,位置应该差不多。

“总裁就是总裁,这住所真高级,就门口这对一人多高的汉白玉石狮,没个十几万就下不来。”

丁一也不生疏,抱着时分秒进门,至于门锁直接让他无视,硬生生捏断。

“奶奶的,幸亏瘦下来,要还是以前那个球,老子才抱不动。”

丁一一边嘟囔,一边将时分秒扔在沙发。

“老子才是老子,你不是……”

时分秒躺在沙发上反驳,双手胡乱摆动,“有水吗?”

丁一只以为时分秒要喝水,道,“有水。”

时分秒嘟囔道,“好,那我喝咖啡!”

“你玩我呢,还喝咖啡,我看你喝屎差不多。”丁一不耐烦道。

发烧已让时分秒神智恍惚,傻乎乎反驳道,“屎是用来吃的,不是喝的!”

“你赢了……”

丁一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时分秒又道,“我要去卧室,不在沙发上,快点~~”

“如果让我那些部下看到,一个女人竟对我吆五喝六,不知作何感想。”丁一无奈,扛时分秒去二楼。

时分秒的卧室,倒不如说是书房,并排的书架将屋内塞满,书桌上堆满各式各样的文案,重点的地方用红笔标注。

“真是个工作狂。”丁一感慨。

每个人成功都不是偶然。

“上楼时我看到旁边有中药房,等我一会,我熬碗药祛风寒。”

丁一将时分秒放在床上,离开,等回来时,手中已多一碗汁水暗黄的汤药,“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差不多了。”

丁一坐在床头,将药碗递过去。

“我自己来。”

时分秒要强,即使已经发烧迷糊,仍不让别人喂药。

“能行吗?”丁一疑问。

时分秒小脸蛋烧得通红,小鼻子吃力地扇动着,全身松软,哪有力气。

丁一皱了皱眉头,忽地豁然,放下药碗,“你等一下!”

快步下楼,丁一来到花园,折一根笔杆长度的柳枝,手指灵活一转,便将里面木棍拧去,留下一断清新树筒。

人造吸管。

本是农村小孩童年的玩具,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回到房间,丁一笑道,“我不碰你,你用这个喝……”

丁一将柳笛放了进去,又道,“有了树枝的香味,药也不那么苦了……”

看着碗中的柳笛,时分秒一瞬间痴迷,暖流在心田流淌,冰凉的嫩唇凑过来,轻轻吮吸。

“没想到这丫头挺会享受,竟珍藏了一瓶罗曼尼·康帝,如果不是找药材,还真不能发现。”丁一熟练打开瓶塞,倒酒,“救你性命,喝你一瓶酒也无可厚非。”

哪怕这一瓶就二十万美元!

品尝一口,浑厚的酒香让丁一很满足。

时分秒很快吸完半碗药汁,最后习惯性一用力,柳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煞是可爱。

担心时分秒将药碗打破,丁一不舍的放下酒杯,移开瓷碗,可再回来,酒杯内红酒竟全无。

只有时分秒傻乎乎的红着脸。

“被她偷喝了。”

时分秒不胜酒力,上次酒店一杯就倒,现在眼皮马上沉重,趴在床头柜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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