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天已经黑下,庄里前后已经挂起红灯笼,酒宴早已备齐,大厅内宾主俱齐。甄逸起身言道:“请诸位满饮此杯。”
“贺喜甄公,得此佳婿。”众人起身做贺。
“同庆,同庆,哈哈哈。”甄逸掩面饮下杯中酒。
众人皆一起同饮,张虎照例是不喝,作为副使,位列在简雍之下,只是吃些食物。席间觥筹交错,两旁乐者齐声奏乐,数名歌姬起舞助兴,一时宾主尽欢。简雍喝的兴起,也不再拘束,索性侧身躺卧,不再跪坐。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张虎到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酒宴。刚来就忙着剿了一年的黄巾,然后是洛阳求学。在洛阳期间,卢植本身就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对这些歌舞声乐也不怎么感兴趣,更何况张虎每次都是在外面等候卢植,根本没机会登堂入室。
自己平日又不敢去烟花之地浪,主要是怕卢植知道了不喜,寻个由头赶滚蛋了,没法求学。之后又匆匆离京到了平原,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今日方才是第一次欣赏到汉代歌舞。
李白诗中曾写道曹植宴饮“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诗仙大人自己也没见过汉代贵族宴饮,但是却不妨碍他老人家的想象力,连他都羡慕才高八斗的曹植过得潇洒不羁。今晚虽然只是见到一方富豪的家宴,甄家还算不的是钟鸣鼎食之家,但也是钟鼓馔玉,当世少有的富贵人家。
厅中舞女身姿婀娜,长袖轻扬,伴着乐声,翩然起舞,只可惜张虎这个憨货,既听不懂声乐,也看不懂舞曲,除了心中道一声好,竟然说不出半个词来夸赞,果然是个粗鲁军汉,肚子里缺墨水。
斜眼看了眼简雍,这咸鱼侧卧着,醉眼微迷,一只手合着乐声节拍,不停的击奏,尽显名士风范。
对此张虎倒也不在意,唯大丈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自己心中每日所思的,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然而为了实现真正的苟活,却不得不行金戈铁马之事,只能叹造化弄人。
酒宴过了一阵,张虎觉得吃饱,他不喝酒,觉得无趣,便借更衣,和甄逸告个罪,起身离席。出了厅堂,沿着院中廊厅独自慢慢散步,月明星稀,照的地上明亮,也无什目的,随兴而走。
行了不远,见到一座角亭,张虎索性坐在亭中赏月,可惜不会饮酒,否则倒是可以借着酒兴吟一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到这里,张虎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做自己便好,何须效仿别人,故作风雅,难不成吟几首诗还能引出一个高人不成?或者得一段良缘?
收起不知道飘到哪的思想,只是静静的坐着,倒是难得的清净,自从离了洛阳到了平原,一直忙碌着帮刘老板增加资本,一番折腾下来,收获还是很大的。
现在刘备比原本历史上底蕴厚实多了,夺冀州之地,收青州之民,若是没有其他变故,依照刘老板的雄才大略,即使后面不再使力,也可苟住性命,至于自己死后,是汉室再兴也好,还是三国归晋也罢,都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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