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政瘫坐在石台一侧,一手撑地一手捂胸,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身旁是燃烧着的黄纸和一地的符。那毛僵离钟政有个十几米,弓着身子双手抓地,体型看起来得有两米高,一身的白毛,脸上就只看得清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一副想往前冲的但又有所忌惮的样子,一人一尸就这样僵持着。
“怎么个情况?”玉玺小声问我,我哪知道啊,就我来看的话钟政现在处于下风,但那毛僵的样子好像也没讨到好处,“先看看先看看,鬼知道啥情况,反正别轻举妄动,要是惹了毛僵来攻击我俩,那就真的是帮倒忙了。”
过了大概几分钟,那毛僵好像按捺不住了,猛地往钟政那一冲,动作极快,脚踏地高台地面咚咚直响,钟政一睁眼,撑地的那只手一抓地上的符,就朝毛僵扔去,看似轻薄的纸张却笔直地砸向毛僵面门,那毛僵没招架住,被弹开好几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四周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
毛僵未做停歇,又向钟政扑去,又被一符砸开,左右四方连着攻击了好几次,但就是近不了钟政身。“钟政可以啊,一张符就能干翻那毛僵,厉害啊。”玉玺虚着眼睛边看边惊叹,但我明显看到钟政捂着胸口的手越抓越紧,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毛僵的体力极好,冲了不下十次仍跟疯狗一样,再这么下去肯定是钟政要吃亏。
我试着抬了一下那把刀,少说得有三十多斤,刀身一米多长,都是黑色的类似金属一般材质的东西锻造而成,刀刃锋利无比,应该能干那毛僵一番,但转念一想,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这条小命也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正在纠结之时,钟政突然吐了一口鲜血,我一急,没空再去考虑后果,忙叫玉玺去分散那毛僵的注意力,看看我能不能借着毛僵分神的空档去把钟政救下来。
玉玺一愣,说我怎么去分散啊?但同时又见那毛僵加大了攻势,每次近身都近了几分,玉玺一咬牙,直接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过了几十秒从离我十几米的高台另外一处边缘冒了出来,见状,我也拖着刀悄悄爬上了高台。
玉玺一拍巴掌大吼一声,那毛僵本和钟政纠缠,注意力突然就被声响吸引了,看到玉玺,一个转身就朝他冲去,玉玺一个猛子又钻回水中,那毛僵扑腾到高台边缘,竟然没有入水,只是趴在边缘,玉玺又从另一边冒了出来,毛僵也是直冲过去,但仍没有入水,难道这毛僵怕水?没去多想,趁着空档我拖着刀快步挪到了钟政身旁。
钟政闭着眼,嘴角满是鲜血,我摇了摇他,丝毫没有反应,我心说不至于吧,难道来迟了一步?正准备测他鼻息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有气无力:“你,你怎么来了,快走,那毛僵厉害得很,我对付不了!”钟政这声不大,但那毛僵还是一转身看到了我俩,调转方向就冲我们这扑来,钟政想一把推开我,但无奈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我来不及多想,立马趴到地上,手紧握刀柄靠着地,刀尖冲外。
那毛僵横冲直撞,也不知道躲闪,直接就扎到了刀尖上,刀柄一下子怼碎了地面,噗呲一声,来了个透心凉,刀身一半都插了出去,估计这一下也让毛僵吃了瘪,它瞬间愣住了,我瞅准时机,一把拉着钟政就滚到了一边。
那毛僵是真厉害,仅仅愣了几秒,双手握拳猛砸刀身,居然把刀身从中砸断,随后又直勾勾地看向了我,那血红的眼睛让我恐惧到了极点,甚至感觉身子都不受控制了,直接瘫倒了地上,那毛僵突地向我扑来,钟政把我向后一挡,双手各拿一符,符纸火光一现,双手握住符纸,作拳状结结实实地硬对上了毛僵的胸膛,本以为钟政的双手可能就废了,可没想到那毛僵居然被这两拳揍翻了过去,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向后滑出了好几米。
这时玉玺也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断刀,一个箭步冲到毛僵那,一跃而起,对着瘫倒在地的毛僵脑袋就是一刀,那毛僵的头被削掉了一片,可似乎并没有伤到多少,它右手一挥,直接把玉玺给扇开了好几米,随后玉玺啪叽一声撞到了地上,一个劲地喊疼,断刀也掉到了我身旁。
“把这符浸水,然后插在断刀上!”钟政抽出一张符,递给了我,我拿起断刀和符就死命往水边跑去,回头一看,那毛僵好似能听懂说话一样,居然没管面前的钟政,直接就冲我扑来,钟政大喝一声,手中连飞好几张符,打在毛僵身上,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毛僵也只是微微动弹了一下,并不像先前那样有效果,眼看着那毛僵即将近身,我一慌,脚下一绊,直接摔进了水中,那断刀也划伤了胳膊。
来不及去顾伤口流出的鲜血,我立马将符纸插到了断刀上,那毛僵已经到了水边,但还是不敢下水,跟我只有三米之遥,我瞧见毛僵身后钟政冲我打手势,我立马使出吃奶的劲,抡圆了膀子把断刀扔上了高台,还幸亏断了一大部分,不然怎么都不可能扔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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