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突然一道道黑影快速的闪过。

“什么人?”木云萱与慕容浚立即警觉起来。

突然月光下闪过一片片刀光剑影,数十个蒙面的黑衣人来势汹汹一起扑了过来。木云萱与慕容浚纷纷抽出宝剑左右闪躲。

只见一个黑衣人迎面持刀盖顶而来,木云萱右手持剑抵住,左手弹出银针,正中那人心经位置,一针亡命。与此同时,后侧寒剑刺来,悬空腾起,宝剑挡住左右两翼的攻势,双脚钳住剑峰飞身一旋后将黑衣人踹出十步之远,头部砸在岩石之上。慕容浚肩膀有伤,只能退至一个有利的岩峰中一手持剑与之搏斗。一时间刀声剑声,拳脚划空之声声声入耳。

搏杀中听得慕容浚一声喊,不妙!木云萱一剑结果了左边袭来的黑衣人,快速飞身至慕容浚身边挡开了刺向慕容浚的冷剑,回收一剑飞向黑衣人的颈部。

黑衣人人数占了优势,慕容浚身上有伤不可久拼,两个人很快就有些抵抗不住了。

左右拼杀之间,木云萱快速靠近慕容浚,将一粒药丸弹入慕容浚口中。慕容浚直觉有东西入口,丹田被轻轻冲击一下,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随即一阵十分冲鼻的烟粉笼罩下来,顷刻之间,剩余的黑影纷纷倒地,只留下他和木云萱捂住口鼻冷冷的站在斑斑血迹中。

慕容浚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撒的是什么?”

“毒粉啊!”木云萱一副处之若然的样子,自嘲的笑道:“你也看了我一个弱女子行走江湖的,当然得备些防身的东西了!可巧今日就用上了。”

木云萱说的云淡风轻,慕容浚却有些愣怔,像是被刚才那一幕惊到了。

“别发愣了,后山是悬崖,我们把这些尸体扔下去吧。”木云萱在每个尸体的面部都撒了一层腐毒粉将他们推入悬崖。

“你往他们脸上放了什么?”慕容浚看的又是一愣。

木云萱望着眼前这个有些稚气的少年郎,也愣了一愣。很显然八九年的流浪生活将这位皇子的心思历练的单纯了许多。“腐毒散,可以将他们的外形腐蚀掉,这样杀你的人就再也找不到这些杀手,也不会知道你来过这里。”

处理完这些,已经是深夜了,木云萱默默的找些枯草简易的围了垫子,示意慕容浚躺在上面,自己则躺在一旁的石头上闭目休息。

“你觉得我还能留在这里吗?他们还会派人来追杀我吗?”慕容浚幽幽问道。

“你也见了,刚才那些杀手中可有当日在山洞中与你照面的那两人?”

慕容浚回想了一遍道:“有呢!”

“既然认识你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剩下的人又不认识你,想要找到你怕也不容易。河浥可留,只是你的茅草屋断不能再回去了。”

慕容浚有些垂头丧气的。那个茅草屋是他好不容易搭建的,虽然只是个草屋,却是这几年栖身的窝棚,如今不能回去,不知道又要露宿何方了。

木云萱似看出了慕容浚的心思,“你若想留在河浥也不难,你且听我的,在这里等着,不出三四日便会有人收留你。何去何从?到时候只看你自己的意愿了。”说完木云萱便闭了眼睛休息。

静谧的夜里,慕容浚躺在温暖的草垫上,望着不远处恍如神仙的女子久久不能入睡。“木云萱、木云萱”,他心中不停的默念着这个名字。

昏暗的村间房屋内,顾家大嫂已经收拾出了床铺让妙彤姑娘休息。

坐在床旁的妙彤摸了摸小虎子的额头,内热已经慢慢的褪去了。今天一天跟着村民掘井取水,配药煮药着实累的不轻,只是已经夜深小姐还不回来,很是让人担心。

“想是这草药不好找,在山上耽搁了,所以没下山来。虎子他爹经常上山砍柴有时耽误了下山就宿在山上不会有什么事的。姑娘不要太担心了,赶快去休息吧。”

妙彤听了顾家大嫂的话也只能先去休息了,只盼明日一早能赶快见到她家小姐。

是夜,睡不好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邱御医了。

依旧是十分冷清的大街上,邱御医手中抱着一白釉小罐子落寞的往自己住处走去。那个说好了今天会来医馆的木姑娘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他还担心她是不是初到河浥水土不服会不会也染上时疫,所以给她带了自己亲手酿制的可以强神固元的玉屏桂花酿。

方才店小二说那位姑娘一早便走了,未见归来。邱元康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沉了一地。

回到住处,邱元康失落的将白釉罐子放在桌上,一会又拿到手里凝视半天,心中暗暗安慰道:走了岂不更好,这样也不用担心她会被染上时疫,她虽是医女,此地如此污秽浊气,怎么适合她这样明净清朗的女子逗留?

眼下时疫难除,圣上已经龙颜震怒,恐怕自己已是时日不多了。想到这里,邱元康打开罐子,将罐内的东西一饮而尽,可惜这罐内装的不是烈酒,未能尽兴,颓然一歪,斜斜的歪到在床上了。

“大人开门啊,开门啊!”邱元康被敲门声吵醒。揉了揉犯涨的太阳穴,脖子也一阵酸疼,看到自己和衣躺着,呢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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