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师兄本来安排他去打扫居士林,可是看到他有闲暇又让他去打扫罗汉堂。”一个和小沙弥同住的杂役院弟子说:“结果没多久他就被抬回来了。”

北辰拉开小沙弥的衣服,看到他胸口上一个拳印若隐若现,面无表情的说:“同是灵隐寺的弟子,哪怕有什么不对,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我去找他说清楚。”走之前跟他们嘱咐:“用热毛巾敷一下化开淤血应该就好了。”

“不可师弟要去哪里?”管事和尚就守在院中,看到北辰出来问他。

“自然是要把事实问清楚。”北辰看了他一眼。

管事和尚苦笑一下:“事实很清楚了,小师弟无意间看到了罗汉堂演武,其中一个弟子抓他的时候误伤了。”

“我看他并不是误伤,是想误杀了同门。”北辰气不过的说。

“不管他怎么想,都不是我能猜测的。”管事和尚说:“小师弟休息几天也就过去了,你不要把事情挑大。”

“我如何能把事情挑大。”北辰笑了笑:“师兄不要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想去讨一个公道。”

“罗汉堂非炼体境不能入,哪怕是最弱的一个弟子出手,怕是不可师弟你都不如。”管事和尚叹口气:“何况不可师弟你总归要走,小师弟却如何能离开了了灵隐寺。”

“我知道。”沉默一下,北辰还是踏出杂役院。

等到了罗汉堂,罗汉堂弟子并未演武,全部在大殿聆听一位老和尚教诲,北辰出现在大殿门口分外的扎眼。

看到老和尚不说话,而是看向外面,弟子们也一起转过脸来。殿门口的罗汉堂弟子直接喝道:“什么人竟然擅闯罗汉堂?”

“怎么?这佛门之中还要分出来个三六九等?”不可大步迈进来,也不看那些个弟子,而是直视老和尚:“这罗汉堂莫非是什么虎窟龙潭,还能吃人不成?”

“罗汉堂自然不是什么虎窟龙潭,但是也非是贵客可以来去自如之地。”老和尚并不动怒,宣个佛号解释说:“寺中并不缺待客之所,客人何必一定要来罗汉堂呢?”

“我已经来了,难道大师还要打我不成?”北辰说。

“自然不会,不过罗汉堂自然有人会请客人离开。”老和尚看出北辰是明找事儿,但是还是毫无怒气。

“哈,好打大的规矩。”北辰嘲讽一下。

“闭嘴。”大和尚下首的一个和尚却怒道:“把他给我哄出去,罗汉堂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狂吠的地方。”

“怎么?不让人看、不让人进,还不让人说了!”北辰也提高了声音:“是不是也要把我打的下不来床!”

“怎么回事?”老和尚听出北辰来事出有因,询问座下弟子。

“师父,这人是来找我的。”靠门的地方站出来一个年轻弟子说:“怕是因为刚才弟子失手打伤杂役院弟子,才引来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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