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雅走了之后,我总觉得我的喜悦之情被她干扰了不少,本来日进千万的喜悦肯定会让我睡不着,我确实把这些存折票据看了无数遍,但小凤的事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苏丽雅肯定早就想好对策了,她投鼠忌器只是不想伤害到老周。
老周一点也不老,但苏丽雅说我们是要白头到老的夫妻,现在这么叫着让他警醒着。我听她叫习惯了,本来我曾叫他汇生,语气里也有不客气的意味,但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妥,跟着她这么叫,我觉得特别舒服。
我以为有了上千万,我会什么麻烦都能迎刃而解,没想到第一天就让我堵得慌,我把这些东西至少藏了三遍,才放下心来,躺在床上眼前都是小凤那双明亮又单纯无辜的清澈眼神。
我拿着那只发卡,忽然想起一个特别可怕的问题,要是苏丽雅以礼物的形式送给我,我会有一点点的怀疑吗?我吓得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把这个可怕的想法压了下去。
我去了周汇生的银行,他正在办公室里与一个人在本子上点点画画。看到我进来了,他没有以往的热情和吃惊,而是客套地让我坐在沙发上,好在那个人挺识趣的走开了。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冰红茶开门见山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你们之间的沟通出现了问题,能不能赏给我一个面子,咱们聊聊。”
他拿着笔,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神说:“我们之间都解决不了,你觉得你就能吗?”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这么严肃的交谈,也是第一次这么不友好。平时我们俩在一起,常常组成同盟攻击苏丽雅,也常常到最后,我会调转枪口针对他。
我掩饰地又喝了一口说:“无论我有没有这个能力,至少我要试一次,我也不想装什么好人,但这个事如果就这么拖下去,你觉得合适吗?小凤的身子也不合适,她现在是最需要照顾的人。你和苏丽雅都要成为父母的人,这个节骨眼上不齐心协力,反而闹别扭?你们的家庭生活长着呢,这一段的经历你们希望是这样度过吗?”我看着他眼神的变化,突然急中生智地说:“如果实在不行,小凤有什么要求你们达不到,把她接到我家,反正我和她也熟悉,你也知道我一天没有多少事,我可以先照顾她,你们都三十多岁了,要一个孩子不容易,小凤也挺相信我的,我暂时可以不告诉苏丽雅,但我不能瞒太久。”
也许是我最后这几句话打动了他,他抬头看着我说:“这么做行吗?其实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没有一个好法子?”
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也许就能走出困境。我能做什么?你和苏丽雅的婚姻让多少人羡慕?你们之间是多么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因为一个孩子,因为一个小凤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值得吗?”
他好像被说动了,说:“这里是谈这个的好地方吗?”
我摇头,心里说你就跟我拽吧,要是过去我早就张口训他了,现在看在犹如困兽一般先放他一马,就说:“你说吧,去哪里?我们找个幽静的地方谈谈好吗?主要是把问题快一点解决了,现在小凤的心情也不好,营养也跟不上,我们不心疼她是不是应该心疼一下孩子?”
老周认可了我的说法,说:“你去外面等我,我把手头上的事交待一下。”我听话地往外走,就在拉门的时候,他问:“你来是苏丽雅的主意吧?”
我眼睛一转说:“她那么要强,能让我来?我的什么事都是她做主,这次我是看不下眼了。”
老周疑惑地问:“你好像去了外地?”
我打消他疑虑说:“这不是昨天晚上才回来吗?我一打电话让她接我她都不肯,这么多年都没有的事,我能不怀疑吗?她不得已才和我说的,唉,要面子害死人。”
老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的背影。我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怀疑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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