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憔悴、苍白、眼睛红肿,对了,还有声音,哑得不像话。这样子,甚至远不如在战场捡到的她,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南城一手扶着伤口,刚刚起来的有些猛,伤口大概有些撕裂,他大口喘气缓解着疼痛感。其实,深度睡眠的两天,让他恢复的很快,这点疼痛他也忍得住,可顾倾然怎么了?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

易南城脑子真的很乱,时间到空间的错位,还有很多他错过的情节,让他一时间理不清楚。而顾倾然的状况又让他心急如焚。

“哥,你先坐会,这样伤口会裂的!”

格飞现在是坐在案板上,不敢多话,可看到纱布发了红,又忍不住。

“少跟我扯些没用的!她发烧了,你们看不出来?”

易南城说话大声一点,气息便是乱的,眼下伤口倒觉不出疼,可心疼的不行,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发泄。

“哥,她坐这一动不动,连句话都不说,我们真没看出来!”

格飞委屈的想死,他哪敢去摸顾倾然的额头,他连靠近都不敢,易南城就躺在一边,他要是造次,这不是找死?

格飞的话不多,却让易南城抓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坐这一动不动,顾倾然为什么要这样?“你们最好一字一句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从何说起,要说这事,真是他们几个不明情况,阴差阳错惹出来的,可那也是为了他们两个好呀。

“说话呀!”

眼看易南城要暴走,樊少阳不敢隐瞒,全都倒了出来,“哥,我们合计,这丫头怕是胆子肥,以后要没事就去战场转转,真是后患无穷,所以,我们给你打了安定,跟她说说”

“说我重伤要死了?”

“不不不!”,樊少阳的手摆成了拨浪鼓,“哥,那哪能啊!真的,我们就想吓吓她,没多说别的,谁知这丫头轴,不眠不休、滴水不沾地哭,非要等着你醒,才,才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求也求了,哄也哄了,就差打晕她了,可她不听呀!”

易南城插着腰真是要被气疯了,不眠不休、滴水不沾八个字,重重地砸在他心尖,顾倾然的轴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怎么可以这样吓唬她?

“你也跟他胡胡闹?”

靳孟乔低下头,乖乖认错,“怕她以后再闹,想治治的,谁想话说出口了,才知道她后悔了!”

“知道了还接着编?”

“可收也收不回来,这丫头认定了你伤得很重,我们再说,她都以为是骗她,安慰她!”

易南城那是有伤,要不真想揍人,合着他受了伤,他们便联合起来收拾了顾倾然一顿,还收拾成了这样!

“她不能吓!你们不知道!”

这下三个人都低了头,确实知道,这两天他们也懊恼着急,生怕她真急出个好歹,那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她,她除了哭,还有异样吗?”

樊少阳赶紧拿出手机,“哥,你自己看,就是,就是激动了点,旁的也没有!”

易南城看向视频,顾倾然抱着他的手,哭的真的是让人心碎了,一遍遍喊他,“易南城!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要做记者,不要梦想,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一直只要你的!”

咽了咽口水,易南城努力压抑许久没有过的泪意,真的被她哭的浑身都疼起来了。

格飞摘了口罩,有些没底气,可考虑到易南城的伤,“哥,要不,我们把然然带下去,输、输液?”

“不行!就在这!”

“不是,哥,你有伤,她她”

“她怎么了?半个字不许掖着!”

格飞吸了口气,“哥,她是累的,有些虚弱,输了液烧就会下来,暂时不会有大碍。”

“暂时?”

格飞不敢隐瞒,顾倾然本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娇丫头,没吃过苦,这长途奔波,还着急上火,也是元气大伤,发烧只是一个信号,呼吸道发炎症状明显,这烧怕是一时半会下不去,很有可能变成肺炎。他如今害怕,这好不容易调理好的宫寒痛经,一样样蹦出来。还有那个隐患,真是定时炸弹,这么大的刺激,能不能扛住他也没法预估。现在,真的不能把她留给受了伤的易南城。

“哥,她,她”

“我要实话!格飞,我不是找不到别的医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因为任何理由伤害她,哪怕这个理由是我自己。她会在我身边,一直!”

格飞不敢再吞吞吐吐,易南城的态度这么明确,他不敢违抗,“连续精神紧张,她的身体总是有些支气管炎发作了,要是控制不住,会引发肺炎。哥,你有伤,不能被传染!”

易南城坐到床边,拨了拨顾倾然额前的头发,再一次乱了呼吸,“还愣着做什么?我哪里都不会去,好好治!”

“哥,这事是我们不对,我发誓,一定帮她调理好!”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出了神的靳孟乔惊醒,掏出来一看,“哥,易叔把电话打到我这了!”

靳孟乔把电话递过去,易南城吸了口气,接了起来,“爸!”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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