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城的一番苦心,在第二天早上证明,全部白费!而那一天开始,他也才明白,原来养一个女孩,是一件这么不容易的事。尤其,这是个调皮又娇气的女孩。可没有人当面告诉他,这调皮是他惯的,这娇气是他宠的。

第二天上学时间到了,顾倾然还没有下楼,她贪睡却守时,大家都知道,眼看时间到了点,叶安怡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叶安怡推门进去,易南城的视线却牢牢锁着那道门,他心里十分讨厌这感觉,自己竟不是那个可以顺理成章进屋的人。

不一会,叶安怡的声音大了起来,“然然,你怎么了?”

莫琪觉得自己是被人掀开的,一眨眼,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屋里,顾倾然惨白着脸把自己拧成一团,一旁叶安怡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翻着药,“在哪里?怎么没有止疼药!”

“入境不让带!”

顾倾然的声音比蚊子叫好不了多少,易南城的脑子嗡嗡嗡得直响,可以说少见地不受控制地乱了。

“怎么回事?”

也顾不得合不合适,易南城的大手直接负上顾倾然的额头,掌心被灼热刺痛。

“发烧了?”

“啊?还发烧?”

闻言,叶安怡更慌乱,哗啦一声,药撒了一地。

“还?”

女孩在瑟瑟发抖,易南城却摸不清楚状况,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乱过,直接对着慌里慌张的叶安怡一声吼,“说!到底怎么了?”

叶安怡被吓懵,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生气的男人,红着脸挤出几个字,“痛、痛经!”

闻言,易南城愣了愣,这词他听着新鲜,却很快反应过来,稍稍冷静一点,掏出电话直接打给格飞。

“过来公寓,带个能看痛经的,还有发烧,马上!——对了,要女的!”

接到电话格飞愣了好久,刚刚他没听错吧,痛经!易南城那里有人痛经,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痛经吗?难道易南城那有女人?太劲爆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易南城视公寓为禁地,从不许女人进去!现在,是破了戒了?

为了这点八卦带来的兴奋,格飞来的很快,甚至来不及找人,把自己当女的处理了。

“怎么样?”

格飞瞧着床上昏睡的女孩,估摸怎么也只有十五六岁吧,可易南城这紧张的,跟自己女人一样,什么意思?这可是易南城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少女心了,玩偶到处是,难道,他们的嫂子将会是一个小姑娘?易南城一声不响玩起了养成的游戏?

“哥,痛经这东西不是感冒发烧,要慢慢调理,先吃点止疼药顶住!发烧不厉害,麻烦的是引发支气管炎了,没转成肺炎算是走运,不过,输两天液再吃吃药,应该没大碍。”

顾倾然输了液便昏睡起来,表情不似之前那么痛苦了,可烧还没有退。易南城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满心打鼓,昨天明明活蹦乱跳,怎么就这样了?

“你确定?”

“大哥,这姑娘谁啊?”

易南城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耐心,“让你来看病的!”

“那,我不是好奇吗?”

“收起你的好奇,去给我整理一份痛经的资料,怎么调理也写清楚,以后,这事交给你,不许她再疼!”

这霸道的语气格飞是不奇怪了,可他一挨骂脑子清醒了,这事他可没法答应,不然每个月不上了紧箍咒,“哥,这我可没辙,人家老话说,这毛病,结了婚才能好,你懂的!我哪敢!”

易南城挑眉,浓浓的警告!玩笑一词他不会放在顾倾然身上半分,“格飞,你最近很闲?”

“哥,我马上去!”

五分钟后,樊少阳和靳孟乔都收到了消息,“易南城在公寓养了个小姑娘,十分宝贝!”

樊少阳立刻坐不住了,“我怎么这么不信!”

靳孟乔不吭声,惯有的话少,最近在燕城做项目,一忙一个月,姑苏一别,难道就会发生这么多事?

“你怎么看?”

“大哥的事,你我怎么看重要?”

“不是,那总好奇吧!”

“赶紧干活!”

“干!马上干!”

格飞的资料易南城看了,他这才知道,原来女孩子还有这么娇贵的毛病。格飞说的对,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会好的,可是每个月都疼,他又舍不得。看看日期,易南城从这天开始,日程表多了一个新项目,记住顾倾然的生理期。

坐在顾倾然的床边,易南城轻轻拨了拨她额头的碎发,感觉温度已经退了。

“怎么那么娇气!”

娇气的像个瓷娃娃,淋个雨你也能把自己病成这样,以后,该拿你怎么办?我还没有照顾女孩子的经验,顾倾然,你还真是让我长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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