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孟乔和韩东延等在机场外,左等右等不见人,两人对视好几次,都不敢打通电话问问,心里都以为易南城已经跟去了的,航班起飞好一会了,他才出来。
“大哥,明天回伦敦?”
“后天吧,明天去酒店看看。”
靳孟乔点点头,这才是易南城该有的节奏,“那我让人准备准备?”
“不用,直接过去就是了。你呢,家里怎么样,我去看看靳伯伯!”
“爸爸听到你来,房间都准备好了,还开了两瓶好酒,我若没把你带去,他今晚要跟我闹一夜!”
易南城笑笑,有日子没喝白酒了,想到就胃里发热,“呵!来了港城这么久,他倒还是老北方的性格!”
“也就跟你,跟我都不喝,他看到我就烦,想上鞭子!话不投机半句多!”
易南城拍拍靳孟乔的肩膀,他不算特别八面玲珑,跟樊少阳似的谁都可以主动搭讪,可比起靳孟乔,情商真的算一流,拿捏别人心理讨好叔伯辈,相当不错。
“你若好好说话,伯父怎么会不待见你?对自己爸爸,你也这般毒舌!”
“你跟易叔不也如此,可易叔就不计较,说到底,还是人不一样!”
“我爸那是理亏!”
“他就喜欢下命令,改不了的臭脾气!”
“他是军人出身,难免独裁!”
一想起军人出身,易南城想到了顾怀安,同是军人,他严令女儿不得早恋,自己真是踩了雷区了,恐怕等到他接受,还有年月呢。
顾倾然一出了机场,便看到熟悉的家人,她小跑着直接扑了上去,“爸妈!”
宁月一开口眼睛便红了,“总算到了!这都长高了!”
顾怀安在一边不吭声,可腆着脸问父亲,顾倾然半点没有不好意思,“老顾想我没有?”
顾怀安明明眼睛都红的,却傲娇地转过脸,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谁想你?没良心的丫头,两年才回来一次!”
“哟,老顾怨言很重哦!”
“死丫头!看我不回去打你屁股!”
“哼!”
上了车,顾倾然就叽叽喳喳跟父母说话,恨不得把外面的事都天花乱坠讲给父母听,让他们开心,一边还要悄悄给易南城发消息。
这边的男人终于等到口袋一震,忙不迭拿出来,一看便笑了,满眼女孩娇俏调皮的表情,“小女子已经安全着地,易老先生勿念!”
“怎么,恋爱啦?”
“靳伯伯,你在港城呆的,都八卦了,作为长辈,可不合适!”
“浑小子,你们几个都不小了,也该找了,我问问还不成?”
满口的酒气,桌子更是拍的山响,但易南城并不反感,捏起酒杯撞了撞,跟着一饮而尽,心里却暗暗说,老头还真是一语中的,年纪真的是个问题,尤其是有了顾倾然,易南城相当忌讳这个话题,老头子一说,连靳孟乔都摸了摸鼻子,替易南城觉着尴尬。
“我们三十都不到!”
“我们那会——”
“孩子都打酱油了,靳伯伯,现在的孩子没工夫打酱油!”
这插科打诨的话靳孟乔就不会说,老头也没办法,“你呀!你可别学你爸,痴情种子多受苦,找个世家千金,早点安定下来,易家大权要抓住,可不容易,眼馋的人多着呢!”
这老生常谈,易南城几岁的便开始听,那时候是念他爸,非要娶个女学生,这些年多了那么多的奔波劳碌,才顶住这易氏。如今,换作他!
易南城摇摇头,随即想起顾倾然,自己都到了要被催婚的年纪,她却还没有成年,若不是遇上你,可能我真的会随便找个人,甚至联姻。可如今,怕是要为了等你、护你,让自己更强大些,才能在若干年后,站在你前面,替你我挡住悠悠众口。也许,这情痴也是遗传,哪怕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我,也逃不出一个情字。
“世伯,强爷胜祖,可是你们期待的!”
“我们?我们是只要你们好好的!”
说罢看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两头倔驴,怎么也没法说到一处,好在他跟着易南城,没学坏。
顾倾然在家的生活,可以说一下子回到了猪一样的待遇,吃喝睡!
醒的时候她会不时骚扰易南城,可有时候,易南城能一天等不来她的消息,却也只能看着手机苦笑。
想起去年,自己一天不联系她,她便能闹失踪,如今,言而无信的换作她,倒是坦然的很,偏偏自己却狠不下心,也关了机,不去联系她!
圣诞节的常规活动都告一段落,易南城便准备马不停蹄往国内赶,想她,想到不行!在家每晚看到人来人往,却总是觉得少了一个人,时不时思绪就给了她,易德仲白了他好几回,他都在神游里没发觉。
“我说你发什么愣?跟你说话呢!”
“你说话我不得思考!”
易德仲语塞,易东岭他们几个暗自好笑,易南城就是收拾易德仲的最好武器,敢这么怼他的人,真的不多。
“你思考什么了?”
易南城似笑非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话,“思考大丈夫之所以无妻,还是内忧外患没除!”
闻言,易德仲的拐杖挥起来,易南城躲的很快,只听老头子中气十足地吼,“内忧外患,你就是我的内忧外患,以前是内忧,现在是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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