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城的车在大街小巷飞驰,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一根根凸着,被推到副驾驶的韩东延已经深呼吸好几次,他不是怕易南城驾驶水平不过关,而是怕顾倾然真有有一点闪失,易南城血洗巴黎!因为那个ike,是易南城在暗处的朋友,他从不用这个关系,今夜却让ike动了起来。

靳孟乔、樊少阳还有格飞都开车跟在后面,在易南城闯红灯制造麻烦以后,靳孟乔下了车,和紧随其后的风凉秋善后。

“孟乔,我已经把人撒出去了,也给sex的老板去了电话!”

“然后呢?”

“顾小姐很聪明,他的手下似乎还没找到她!”

靳孟乔一顿,牙关咬紧,太阳穴露出了有些瘆人的凸起,“在巴黎的红灯区,她若走出sex,你觉得安全吗?”

“我”

“她若有事,谁也甭想好好活,你、你妹妹,甚至整个风家,我哥都会夷为平地!”

“一个女人而已!”

“凉秋,是一个女人,可在我哥这,这个女人比天大!”

顾倾然已经发现这个酒吧像迷宫一样,她知道出口方向此刻最危险,于是,她往里走,走到了无人把守的杂物仓库!

把自己反锁在货仓,可这地方没有信号,她也不知道能藏多久,距离上一个拨通的电话已经有了半个小时。那些人再笨,也会反应过来,一个女孩子,哪能跑多远,肯定会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货仓门外开始嘈杂,都是流里流气的男人,用法语说着污言秽语,她的心咯噔一下,她听懂了,他们就是在找她,显然,已经确定了她在这里!

“货仓!”

顾倾然不断试着发信息,显示有一条发送成功了,可她丝毫没法放松,因为她听不到易南城、看不到易南城,她感觉到自己岌岌可危。

易南城收到了消息,催着所有人往那里扑,ike与他几乎同时赶到。

ike跟易南城十年前在巴黎的街头相识,那时候他们都是十七八岁,ike家就是黑道出身,被追杀械斗他视为家常便饭,也少有人对他施以援手,偏偏那一次,素不相识的易南城没有绕道走,只身助他杀出重围。

“我说你是不是傻?”

“我只是看你傻!”

那时候他们便成了兄弟,多少年来,易南城每次到巴黎,他们都会聚上一聚,不过,这是第一次,ike见到狼性毕露的易南城。

“待会要动手让我来!”

易南城脚步没停,他脑子里一团乱,什么法律界限,统统顾不上,他只要顾倾然无恙,否则,他也拦不住自己,“不!我要见血!”

酒吧老板收到消息已经出来迎接ike大驾了,不敢得罪风凉月,可更不敢惹ike,这是活阎王,碰不得。

“没有抓住人,有几个手下手机也打不通!”

ike皮笑肉不笑,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幸好没抓到,不然你就死了!”

“杂货仓在哪?”

老板看到ike对易南城毕恭毕敬,也不敢怠慢,“地下室!”

门撞的摇摇晃晃,那个破破烂烂的锁头,都开始裂缝了,顾倾然紧紧蜷缩着身体,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安全感,现在这个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几乎成了一个囚笼,也成了以后顾倾然无数次梦魇的发生地。

学长,你在哪里?我会不会被他们撕碎?如果他们玷污了我,我宁可选择死去!学长,你来,好不好?

“易南城!”

在她无助地第一百次叫这个名字的时候,门被撞开了,那是顾倾然最后的安全屏障,巨响之下,顾倾然的神经似乎被震裂了!

模糊的视线里,几个高大的白人扑过来,垂涎的表情、下流的词汇,还有令人窒息的气味,顾倾然捂着耳朵,紧紧抱住自己,一遍遍叫着易南城三个字。

可是短短几步,根本没有奇迹发生,巨大的手掌铁爪一样抓住她的手臂,巨大的力量从各个方向撕扯她。顾倾然不依,哭着死死挣扎,却无力挣脱,说不清皮肤哪里在疼,可他们手指触及的每个地方,都似乎被炙烤,她恶心、反胃,所有感官都逼近极限。

衬衣撕裂的声音让顾倾然彻底崩溃,燥热的空气、恶心的手、还要推不开的身躯,他们碰到了她的肌肤,顾倾然的弦绷断了,歇斯底里喊了起来,“不要滚”

凄厉的惨叫扎进易南城的鼓膜,他一下被点燃了,几步冲到货仓,看到那几个畜生正一起拉扯着死死抵抗的顾倾然时,易南城的眼睛闪出了腥红。

连续的枪声响起,所有人都顿住了,格飞差点没哭出来,他一个说好来度假的人,怎么就看到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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