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街上依然行人稀少,但那是因为这里出了事被禁行。这会看去黄色的警戒线和警车都那么醒目。

“从哪时起脱离的现实世界呢?”白岫对着这灯火通明的夜晚发出这样的疑问。

“从我拉起你手开始,”宋益也赞扬,“上次在陈果家我就发现了,你果然很有资质,不像老纪,怎么都看不见。想搞点副业吗,考虑当我徒弟不?”

她还是第一次瞧见白岫的脸色变那么难看,难看到她都忍不住爆笑了出来。

叫他平时嘴上老想着占便宜!

“当妳徒弟怕是要饿死,”他终于有空问她,“刚那也是记忆陷阱吗?”

“别多想,我再没心肝也不能老把你往那种危险的地方拉,只是见鬼了而已。”宋益也安慰他。

“那真是太让人安心了……”

“这人啊,意识不到自己死了是无法升天的。那对夫妻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并且本能地害怕这件事被捅破,所以一切试图打开那冰柜的人都被他们视为敌人。他们害了三个人,怕是投不了胎了。”

“这么说还是做鬼好,想要谁的命谁都活不了。”

宋益也侧目,经过店面的灯打在她脸,在她脸上画出几道彩色的线条。

“你这人,还真是心思敏锐,”她不知是褒是贬地来了这么一句,却又不去看他了,“灵魂其实是很脆弱的,有问题的是那间店本身。你注意过没,那间店的灯光很强,光线却很暗,我从来没见有人把屋顶装成黑色的。”

“我没有去注意屋顶,黑屋顶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宋益也说,“但黑白两色在古老的道教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八卦的颜色。那间店是由上黑下白形成的密闭空间,就犹如一个八卦阵,其中的亡灵逃不出去,被硬夹在阴阳两界的夹缝,自然怨气越来越大。那个地方如果放着不管,以后那店里的‘客人’还会更多。”

“那该怎么办?”

“重新装修呗,”她笑,“活人的力量才是无穷的,跟着我长见识吧。”

“妳还真想培养个扎童?”

“没,我就是想培养培养你。”

她的眼睛里也有炫丽的色彩,那是灯光的色彩。而白岫的眼依然清澈,两人对视,同时笑了出来。

说是要请他吃饭的人,结果请他见了次鬼,买了盒寿司就打发他走了。

白岫提着那盒寿司逛荡着,沿街一路走下去漫无目的的闲逛。前面有条长椅,他坐下来,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寿司塞进了嘴里。

他十分怀疑,如果不是他说自己很饿,是不是连这盒打发人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倒是挺好吃的,他一口一个吃的挺上瘾。

双人长椅边上空的位置坐下一个人,这条街这么多条长街,偏就有人爱跟他挤在一起。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男人,他坐下来便点了根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烟飘到白岫脸上,他全然不在意。一个在低头吃,一个在默默吸,奇异的和谐画面并没有持续很久。

“年轻人,来一根吗?”一只夹着烟的手伸到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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