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在屋瓦上啪啪作响,借着昏黄的火光,可见到外面的那雨已然化作了帘帐,百米之外还能看见薄雾冉冉升起。

来的两人都是男子,年岁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但至少要比林霄要大。

这两人,一人捏着寒刀,搀扶着将一位白衣书生带进了这破旧道观中。

那刀客好似浑身无力的模样,而那白衣书生嘴角还挂着一缕血迹,身前的白衣因为这大雨的缘故,将他身上的血迹冲成了淡红色。

荒郊野外,两人也没想到这破旧道观里还有一个男子,饶过了墙院,才发现里面的火光,两人想走也作罢了。

“兄台,叨扰了,我们两人借宿一宿。”那刀客将那白衣男子安置下来,转身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朝着林霄抱拳道。

“没事。”林霄也不管他,只是嘴里回了一句,继续走近火堆想要烘干衣服。

这两人正是那‘雪见飞’方鹏和‘阎王临’陈利。

陈利不认识林霄,但是方鹏可不会没认出来,自进门一打眼,他便认出了这个男子,可是他也不敢乱说话。

“咳咳……”那边依靠在墙角的雪见飞干咳了几声,却又是喋血一口,他也没有意外,反而笑着打趣道,“好嘛,一路从江都追杀我们到了这里,正当我们两个好欺负不成。”

那阎王临看着他冷笑一声道:“你若是不拦着我使出《浑元刀法》那些人早就成了我刀下亡魂了。”

没想雪见飞翻了翻白眼笑道:“你可别说你那狗屁师傅教你的刀法了,使出来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莫说你使出来,就这没使出来,你都已经大伤元气了。”

“你以为我杀不死他们?”阎王临气急反笑。

此刻,雪见飞倒是严肃了几分正色道:“你还真打不过,你莫说其他,单单是他们其中一个,也是江湖上的佼佼者,若不是本公子使出了‘漫天白雪’,让咱们逃过了这一劫,还指不定咱们现在在哪呢……只可惜我那白雪飞刃全都用光,再去打造一批又不知要花本公子多少银两。”

阎王临对着眼前这人总算是无话可说,起身朝林霄走去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你能否分我们一根柴火,我们那边也想生个火,噢,我这里还有些铜币,就当作在下向你买的如何?”

林霄本来正准备答应,本来分一根柴火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准备从火堆取一根教给他,却见那人从怀里取出了一串铜钱。

这下,林霄那拿着还蹿着火苗的木棍在空中顿了顿,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了阎王临的手腕。

阎王临大惊失色,他如今暂时失去了功力,,虽然看起来于常人无误,但是全身疲软,哪里有气力能够挣脱开林霄的那一只大手?

“兄台,你这是何意?”阎王临正色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钱从何而来?二狗子在哪里?”林霄手上的劲道又大了几分连连追问道。

这话一出,阎王临反而一愣,不知他在说什么,那墙角边的雪见飞倒是一拍脑门,暗叫不好。

“兄台在说些什么?在下真的不知道。”

“还敢狡辩!”林霄手上一拧,那阎王临自然吃痛,手里提着的一串铜钱正好掉了下来,被林霄接在了手上,“这串着铜钱的线明显是我从乡下带来串上的!你们怎么会有?还敢在我面前狡辩?”

听林霄如此说来,阎王临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人雪见飞和他提到过,那一日赫鲸帮内混战时,他便匆匆看过一眼,只是他在屋顶上比较在乎另外一边老帮主和孤绝的打斗,并没在意林霄那边,所以对他也没什么印象。

“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二狗子被你们劫到哪里去了!”林霄此刻眼中杀意波动,一只手任然掐着阎王临不放,而另一只握着一串铜钱的手已经摸上了他背后的剑柄。

“小兄弟你等等!你口中说的二狗子可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秃子?”在墙角的雪见飞见林霄这副气势汹汹连忙问道。

林霄一眼瞥来冷声道:“当然,你们把他绑到哪里去了?”

“小兄弟,你这可冤枉我们了,前几日我们两人从江都逃出来,只是恰好见过他浑身是伤走进江都。”雪见飞连忙解释道。

这时,却听一声剑啸,一道冷芒闪过,林霄手里的长剑已经架上了阎王临的脖子上。

“你再说一句谎,我就割开他的脖子!”林霄冷声道。

“我真没说谎!事实确实是这样,我们两个人逃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你那二狗子朋友,这是实话!”雪见飞高呼道,心里却暗骂了林霄一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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