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做甚么?”
正当在马清心害怕间,一个温润又略带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场地里。
马清心蓦然回首,只见身后的小树林里出现一角整洁干净的青竹纹衫,来人清俊儒雅,正是那日立在枝头上催促她离开的中年人。
沈承!
“我……我来找马大哥……”
不知为何,明明眼前的中年男子温润儒雅又干净瘦弱,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偏偏有股凛然的气势,让马清心不由犯怵。
她绞着衣袖,脚尖不由往后挪了两步,毫无底气的说道。
“马智……你把他带去哪儿了?他们……他们说是你把他带走了……”
“马智?”沈承略微思索了片刻,摸着下巴轻轻颔首,“的确是我带走的,怎么了?”
他承认的云淡风轻,并无什么情绪起伏。就好似马清心问他的是是否有一支笔或是否有一本书那般稀松平常。
可见他承认,马清心担忧的面容便立刻带上几分惊喜,焦急上前希冀的问道。
“他……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倒沈承,毕竟马智是第一个服下控心丸的人类,之后到底会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他只是观察马智,将他当成一个完善控心丸的试验品。虽说他也关心马智现在“怎么样”,但沈承的关心的“怎么样”并非马清心关心的“怎么样”。
之前服下控心丸的野兽都爆体而亡了,对沈承而言马智就是一个死人,他最终的结局就是爆体而亡。沈承关心的“怎么样”只是马智服下控心丸之后的这个过程,通过观察他、利用他,看是否能通过外在手段延缓控心丸的爆炸时间。
换句话来说,马智与那些爆体而亡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控心丸到达了需要人体实验的最终阶段,而马智恰好是小王爷诱惑捕抓到的第一个实验体。
而马清心所关心的“怎么样”,与沈承关心的“怎么样”恰恰相反,她关心马智身体的将来,在乎他是否还能活下去。
于是马清心问的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惊动了厄运,告诉她不好的答案。
而沈承聪明通透,亦晓得马清心想知道什么答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沈承略微勾起嘴角,顺着马清心的心思说道。
“他服下了控心丸,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沈承此话说的很妙,他既没说将马智治好了,也没说将马智治死了。只模糊的说出马智暂时死不了。
但这死不了,也只是暂时的,沈承并没有答应马清心将马智从死亡线给拉回来。毕竟沈承知道马智终有一死,或死于大出血,或死于暴体。即已知道结局,像他这样聪明的人自然不会留下把柄,落人口舌。
但在这么多模糊的前提下,他却又说了一句安慰马清心话,让她大可不必担心。这又势必给慌乱无措的马清心一记镇定剂,让她产生马智定能活过来的错觉。
于是马清心慌张的眸子转而变得新光璀璨,一脸希冀的哀求道。
“那……他受了很重的伤,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我……我也好照顾他一二啊!”
嗯?这是狗皮膏药要开始粘上来了吗?
沈承眉头一皱,心感大事不妙,立刻果断拒绝。
“你不懂医理,照顾不了他,来了也只会帮倒忙。”
可不让马清心亲眼见一眼马智安好,她又如何能放心!听闻沈承拒绝的干脆,马清心立马跪地哀求。
“那你说,让我做什么?做什么才能帮上忙?
沈先生我求求你!只要能让他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马清心双拳紧握,面容坚毅,仿佛连上刀山的决心都下定了一般,不住的向沈承磕头。
她磕的每一下都沉重到发出闷响,磕不了五六个便开始潺潺的流血。
“做什么都可以?”
沈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脑中哧溜溜的开始思考还有什么药物需要做人体实验。
思考了半圈后,忽而他的脑中想到了一个能压制住控心丸爆炸的药蛊实验,但转而又觉得拿活人做药蛊实在太残忍……
还是按照原计划用失心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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