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亲人死于重庆轰炸的楚云飞并没有一蹶不振,第二天他照样和往常一样去前线视察部队、和参谋讨论研究战争局势,谁都不知道就在不到24小时之前楚云飞刚刚经历了这场痛心疾首的离别!如果当时徐曼云不是凑巧在边上,或许她也不会知道。
战争不会因为谁的死亡而停下,大家都在这场绝处逢生的比赛中寻求生存。
这一年,抗战的局势依旧不乐观,虽然有了台儿庄战役这样的胜利,但合肥徐州等地的相继沦陷还是让助长了侵略者的气焰;在欧洲大陆,**德国吞并了奥地利。战火开始向全世界蔓延......
时间不慌不忙地走着,又一个战时的新年即将到来。
三五八团最近扩充了一个炮营和一个步兵营,人数达到了五千之众成了加强团,楚云飞借此机会和依托有利地形抵挡住了日军第四旅团的进攻,他也因此在晋绥军中名声大噪!
“团座,长官部来电:请二战区各团级及以上军官与大年三十前往长官部参加新年宴。”秘书徐曼云将刚收到的电报念给楚云飞听。
楚云飞正在作战室画着图,听到以后放下了手中的铅笔,皱了皱眉;徐曼云明白了楚云飞的意思,只能无奈地说道:“团座,阎长官亲自点名让您一定要去。”
楚云飞非常不乐意去参加这种宴会,一来他觉得战争时期还大操大办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劳民伤财,是会让老百姓和战士们寒心的;二来这种宴会无非就是一个名利场,巴结长官、献媚示好,以便日后高升。楚云飞对这样的事情十分嗤之以鼻,毕竟他从来不屑于巴结上司,只用能力和结果证明自己。正是因为了解他这脾气,自从升任团长后每年的新年宴阎锡山都点名让楚云飞必须到,这让楚云飞不得不去,毕竟对于自己的这位老长官他的内心还是敬重的!
“知道了,我会去的。”他十分敷衍地说道。
到了宴会那天,楚云飞按时去了,但今年不同的是,除了带上自己的副官孙铭以外他还带上了徐曼云。
“孙副官,往年都是谁和团座去的?”徐曼云从被通知开始就觉得很郁闷,她第一次听说带秘书去参加新年宴的,这算怎么回事?
“往年只有我,不过按照惯例我的军衔还不足以入座,所以都是在外面等候团座的。至于您,徐秘书还是自己问问团座吧。”孙铭指了指从房间里出来的楚云飞。
“你们俩准备好了吗,我们得出发了。”
还没等徐曼云反应过来,楚云飞已经出了团部骑上马了,她只能先跟上去路上再慢慢问了。
“团座,为什么这次连我也要去啊?”
“这种酒席实在没有意思,我是真坐不住。但是孙副官又只能在外面等候,只能找你这个中校衔和我一起应付了。”
“那您为什么不找方参谋长?”
“这个,你去了就知道。”楚云飞笑着说,孙副官也跟着偷偷笑了出来,但也什么都没说。
他们俩的这种故弄玄虚让徐曼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等楚云飞一行人到了宴会的地方,徐曼云便明白了楚云飞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一个桌子上不是自己独自来的长官,就是和自己的夫人一起来的。这些在后方还过着锦衣玉食日子的长官太太们穿着昂贵的旗袍、戴着金灿的首饰,聊着今天的麻将局是赢了还是输了,外面的战争仿佛和她们全然无关。
“唉,坐下吧。”楚云飞叹了口气,找了两个位置便坐下了。这样的场面他见的不少,但每次看到都是一阵心酸,要是让自己的战士知道团座在国难当头还过这样的日子,谁还愿意上前线去拼命!
徐曼云穿着军装戴着配枪在这帮贵太太中显得极为不同,她尴尬地低下头捂着脸,小声地朝楚云飞说道:“我说你,明知道这样还带我来,我哪儿能跟这些人说的了话!”
“所以我才说我待不住。”
“那你也不能把我拉上贼船吧。”
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抱怨着。
大概是徐曼云穿着军装太过扎眼,很快便引起了边上的一位师长太太注意,“小姑娘,看你这打扮不像是哪位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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