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遮日,柳永由田六领着,在府内的廊桥石径中穿行,七拐八绕地走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在了二等护院家丁的起居处。

什么鬼?

这二等家丁比他们三等家丁住的地方好上这么多?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前面竟然还有一个小校场?

练武的家伙什还挺全乎?

等着!

等了了欧阳业这事后,很有必要找这乌筱筱谈谈,还真当我是一名杂役工在使唤哪?

柳永看着眼前比他那三等杂役工起居处明显宽蔽舒适许多的护院二等家丁住处,心里顿时暗骂了起来。

他眉宇微皱之际,心里同时起了猜想。

这么说来,是不是府内的一等家丁起居处会更好呢?

若真是如此,更应该换换才对?

杂役工嘛,平时府里的活干得最多,吃得最差,理应住最好的屋子才对,若是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哪有力气干活嘛?!

想到这,他脸上泛起了笑容,双眸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前方,三十六名护院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站在一名白袍男子的身后,气势很足。

白袍男子翘着二郎腿斜靠在一张太师椅上,身子向后仰,手指轻叩着椅子的扶手,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脸露不屑,眼神讥讽地看着他前方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思、关伟、郭海、邓禄四人。

乌筱筱与钱济生站在白袍男子的对面正怒目而视,俩人的身后是府内的一众女使佣人。

“欧阳业,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有二叔为你撑腰就敢一直在我乌府里目中无人,我忍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现在竟然还让他们四人当众跪着,是不是做得太出格了点。”乌筱筱的声音愤怒至极。

“乌筱筱,老坊主留下有话,你管得了我吗?再说,虽然乌府现在分了家,但乌家大小事务你一个女子能当得了家吗?还不得听二坊主的?还有,后天你就要嫁去胡府成为胡家人,不再是我们乌家人,我欧阳业只是按老坊主和二坊主的意思帮助小逐守住这份家业罢了,你少在这吹胡子瞪眼的。”白袍男子声音里透出不屑,话语里尽是嘲讽,正是欧阳业。

“欧阳业,你这么说我们坊主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们坊主是女儿身不假,但她这三年为这个家拼死拼活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整个乌府上上下下,就算我们坊主后天真出了乌府大门嫁去了胡家,她也永远是我们乌府的人。”钱济生很生气。

“钱老汉,你都这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好好享你的清福多管这么多闲事干嘛?你若心疼她,后天可以随她一起去胡府啊?看在你一辈子为乌府劳心劳力的份上,我去跟我表舅说说,让我表舅跟胡府家主说道一声,许你在胡府养老得了。”欧阳业一脸的傲慢。

“欧阳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乌府,永远不许再踏入府门半步。”乌筱筱愤怒至极。

“乌筱筱,可惜你现在说了不算,这份家业是老坊主留给小逐的,没你的份。”欧阳业发出了一声冷笑。

此时,柳永已经出现在了一众女使的身后,听见前方的动静后心里已然愤怒至极,冰冷的杀气在他的双眸中泛起,愈发浓郁。

“坊主真是可怜,明明是乌家的千金,却没能得到乌府这么大家业的任何继承权,乌逐小哥又还小,才五岁,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小声点,别让咱们坊主听见,自从咱们坊主回来,这三年她心里过得比谁都苦,先忍忍吧!”

“后天胡府便会来逼婚,坊主真若被逼嫁过去,还不知会怎么样呢?现在府里人心又不齐,这可怎么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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