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月再次骑于马上,呼呼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我们当真就如此走了?”

小月还当要再逗留几日,起码将那什么盒子内的龙/袍事件处理过才要走。

她家将军素来不放下三殿下,事事亲力亲为才能安心一二。实在脱不开身的,也会飞鸽去信,嘱咐自己最为相信的东方沐公子代劳。

她们几个属下早习以为然,见惯不怪了。

不然,邵将军也不会如此欠下东方沐少爷巨数银两。

天天被人追着要债。

才吃了晚膳,筷子都来不及放下,邵郁带着一身焚烧某物过后的烟火气进屋,身后跟着七宝。

邵郁一声令下,小月忙提溜邵冼后衣领,匆匆去唤了紫契,顺带拉着五六宝,几人跟在云骢蹄后,火急火燎踏着一路碎金星光赶路。

邵郁不走便是不走,磨来磨去,磨去磨来,几人还当他们邵将军要待到天荒地老,甚至把湘安王一路护佑到封地凉焜城才罢休。

甫一说走,却又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着急赶路。

“不走难道等着过年?”风声送来邵郁回答,噎了小月一把。

小月小声腹诽,过年便过年,只是这年关要怎么过,难不成再坑东方沐少爷几把赚来些银两?腊肉瓜果一个都无,难不成喝西北风过年?

“不过彻底走之前,我还要做几件事。”说着,邵郁骤然拉停云骢。

后头一行人全部惊魂,跟着猛勒缰绳。

五宝偷偷耳语六宝:早猜到了。将军怎么可能如此利索就走掉?

居然没有十八相送,泪沾襟,满弧一别缺圆聚,洒泪纷飞惑朝夕,问奴家何意,咽泪装欢。

盼君早归。

道离别,早重聚。

噗──

想想都酸死。

敢情那酸涩名伶、才子戏码、十八相送的婆婆妈妈不属邵将军做派。

他们家邵将军,那可是个长相斯文,唇红齿白的──粗人。

“五宝,你偷偷潜进别院,去探探那康平王平日里到底在干什么,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吃什么,怎么睡,详细到他每天晚上陪寝的小妾是从哪儿扛来。”

五宝:“......”

紫契亦狠狠皱眉。就说这个湘安王是个不靠谱的,郁儿一个姑娘家,如何面不改色说出如此的话。当真那三殿下靠近不得。再与他多待几日,恐怕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都给教坏了。

“有问题?”邵郁见五宝人不动,皱眉:“傻了?为何不动?”

“将军还是莫要耽搁的好。”小月及时提醒:“邵翎来信,那边疆公主几次三番在大营外挑衅。有一次甚至冲进去要人。邵翎扛不了多久。若是被有心贼人借此窥探出消息军中缺主帅,如同一座空营,群起而攻之,恐怕事情不妙。”

邵郁微微涩滞半分,“这我清楚。邵翎那边我已经去信,叫他再顶几日。胡宝儿明显另有所图,并不是找什么夫君。借机滋事才是她的目的。”

六宝悄悄捅捅七宝胳膊肘:“你那时与将军在外头鼓捣什么?进来一股烟熏火燎味道。在烧什么?”

“一个包袱。”

七宝瞅着邵郁阴沉的脸色,鼻腔痒痒忍了很久,很小幅度打个喷嚏后,道:“烧起来烟熏火燎,也不知里头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包袱外皮挺好看,似还绣着金线,烧了怪可惜。”

紫契在前头听见,眉头拧得更紧。掉包来的盒子里,莫不成装了对那个三殿下,非常不利之物?

“我自有安排。”云骢打了个冲天响鼻,邵郁低头拍拍马脖子安抚,继续道:“我们继续赶路,五宝盯完再与我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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