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个时辰的修炼,暴雨已经停歇,叶寒整理了下衣衫,然后大踏步向天峰城而去,今日起,他将锋芒毕露!曾为仙帝强者,他无需韬光隐晦,更不必苟延残喘,而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要杀出一条血路,用累累白骨,铸就今生的辉煌!当然,重生不易,他也不会自己作死!叶寒并没有直接进入天峰城,而是根据前身记忆,去往城郊的一处别院。自从叶寒父母莫名失踪以后,失去了在家族中的靠山,为了远离是非与争端被送往此地,更因不能修炼之故,人们盛传他被驱逐出家族。这所别院是父母的财富所换,若非叶寒大伯据理力争,恐怕他连这所别院都休想拿到。别院虽然元气相对稀薄,可周边环境十分优美,背靠天峰山支脉,旁边一座静谧小湖,毗邻天峰城,也不虞安全问题,倒是非常适合自己。本想趁着夜色,杀人于无形,可来到别院时,天色已然微亮,老远就看见人影来回晃动。“嗯?废物,你怎么还没有死?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居然自己从乱葬岗爬回来了,那就再杀你一次好了!”覃盛带着两名护卫正要出门,骤然见到叶寒,便恶狠狠的向他行来,一看便来者不善,可以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叶寒已从前身记忆获悉,此人正是暗害他的罪魁祸首。覃盛,叶府管家覃通的独子,归属于叶家大长老一系。叶寒父亲本是家主,失踪后大长老代理家主,只有除掉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当这个家主,并确定自己后辈为家主继承人,进而彻底掌控叶氏家族。叶寒分析,前身被人暗害之事,背后肯定就有这位大长老的手笔。事实也正如叶寒所料,为了不落人话柄,全权委托覃通暗中行事。起初,覃通还顾忌叶寒大伯,可是,最近叶寒大伯出事,才于昨天指示护卫暗中下手。并且,将尸体抛至荒野乱葬岗,任由野兽啃噬,造成失踪的假象,叶寒大伯自身难保,谁还会在乎一个废物的死活?一场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但人算不如天算,反倒给了他重生之机,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叶寒也继承了前身的因果。想明白这些以后,叶寒心中不由杀意沸腾,缓缓站住身形,嘴角掀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今日就斩杀此子,先收回一点利息吧。叶寒淡淡道:“废物?你们一个人元境一阶、两个人元境二阶,也好意思说别人废物?这样能彰显出你们的优越感?”“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总比你这个终身不能修炼的废物要强!”覃盛不屑的道。“目无尊卑的狗东西!你父亲是奴仆,你是个奴仆生的贱种,却在主人面前自称本少,我送你回炉另造去吧!”“找死!”覃盛闻言大怒,他是奴仆的种不假,可父亲已经做到叶府管家,平日里谁敢如此不敬?这些护卫也全都以他马首是瞻。“啪!”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覃盛的左半边脸顿时血肉模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两名护卫也都惊呆了,平日唯唯诺诺的废物,居然给了覃盛一个响亮的耳光。再者,昨日他们分明已经杀死叶寒,此事千真万确,怎么突然活生生出现面前?莫不是在做梦吧?否则,他是如何做到死而复生、并且实力大进的?覃盛可是货真价实的人元境二阶,怎么可能躲不过一个废物的耳光?覃盛好像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神色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面容扭曲、又十分恶毒的看向叶寒。“你们还在那愣着干什么?给我宰了他!”叶寒这所谓主人的身份,不过就是个摆设,他们全都听命于覃盛,两人径直向叶寒扑来,下意识里依然认定,对方仍是那个废物。叶寒一声冷哼,双拳齐出、左右开弓。两名护卫只感觉一股沛然巨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倒飞而出,狠狠的摔落在地上。这一幕大出覃盛意料之外,终于想明白了什么。震惊无比的道:“你,你居然可以修炼了?”正是因为叶寒的废物体质,大长老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如果叶寒能够修炼的事情传回族内,必然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被人无视,即便是大长老,再想要动他,也要顾忌三分吧?甚至,还要时刻担心招致叶寒的报复,所以此子绝不可留,机不可失,今日必须除掉。可想到叶寒一下将两名护卫击飞,竟然没有反抗之力,即便自己人元境二阶都不能做到,心中又难免有些打鼓。再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挨的那一巴掌,更是不由得一阵胆寒,叶寒如今到底什么实力?莫非他一直故意隐忍?“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覃盛根本无从躲避,将他另外半边脸也打肿了,犹如一个猪头,双腿忍不住瑟瑟发抖,强忍着没尿裤子!“我能修炼你似乎十分意外?”叶寒这才冷冷的道。“你们是打算逃跑,还是去给那只老狗送信?”叶寒双目冷光电射,森然看向两名护卫,两人正准备偷偷溜走。“没,我们继续执行巡逻任务。”“呵呵,身为我的护卫,却忠心于覃家父子,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正是你们对我出手?以奴欺主、罪不可恕!你们可以去死了。”在两名护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叶寒身形犹如鬼魅出现在他们身边,掐断了两人的喉管,根本没有任何一丝迟疑。杀死两人后,叶寒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不由微微蹙眉,莫非是错觉?便也没多做理会。叶家可是明确规定严谨杀死护卫,否则还如何招揽人才为己所用,即便护卫真的犯错,也必须经由家族审判。“你,你竟敢无视家规,公然杀死家族护卫?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呵呵,什么狗屁家规,奴才都可无视的家规,难道真有如此重要,昨天你敢对我出手?”叶寒不由一声冷笑。“你有什么证据?不要血口喷人!”覃盛知道此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他们父子死定了。大长老的为人他十分清楚,绝对不会为他们父子出头。恐怕,为了撇清自身的关系,甚至还会选择杀人灭口。“我做事也从来不需要证据,就是喜欢无理。你们以下犯上,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说话间,叶寒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意。覃盛心神被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双腿哆嗦的更加厉害,死亡的阴影已经将他笼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请您饶了小的吧,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奴才,你又何苦跟我一般见识!”“哼,无论平时如何跋扈,骨子里还是卑躬屈膝的奴才。可惜,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了,谁让你们父子站错队呢!”“不,我愿意将功赎罪,并把自己全部身家都送给你,只求能活一命。”覃盛心中清楚,生死全在叶寒一念之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希望叶寒能放他一条生路,当真的是奴性十足。“呵呵,本帝会稀罕你那点垃圾?你一个贱种,对我又有何用?给我去地狱忏悔吧!”一拳轰向覃盛的脑壳。“啊,不……”覃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声音便戛然而止,脑袋都塌陷了半边。于此同时,叶寒身体一顿,他再次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比方才更加强烈几分。一股似曾相识的能量,莫名进入他的皮肤、肺腑、血肉、筋骨。“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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