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叔有一回进山砍柴,回来时就捡回了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听说是晕倒在路边了。
这女人长得倒是很清秀,却还带着身孕。村里人便劝说来福叔干脆将她娶了。还说能有个这样的女人愿意跟他也就就不错了,这是福来叔晚来的福气,这下捡大送小,媳妇儿子全有了。
那女人也没什么异议,自己被人所救,肚里还有个小的,就算报答也好,安身也好,总算有个落脚之地,也就答应了。
福来叔倒也有了点盼头。
可没想到女人生下的却是个又瘦又小的女娃娃,皱皱巴巴,黑不溜秋。福来叔一看是个女孩儿,便不怎么喜欢,念在自己也是老大不小头一回有了个孩子,好歹也得拉扯大,名字也懒得取。
那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小女儿,望着窗外淅沥的雨中那几杆愈发显得青翠挺拔的竹子,亲了亲女儿的脸颊,轻声道:“就叫细雨吧。”
细柔的雨丝在风中随意舞蹈,竹在雨中更添新绿,万物因细雨的滋润而生机勃勃。
女人身子骨本不怎么好,生下孩子又没什么补养,落下了一身的病。
细雨五岁那年,有天夜里,幼小的细雨模糊地记得不知为什么,爹娘大吵了一架,家里的东西摔碎了一地。爹愤恨地离家出走了,三个月没回来。
娘自那天起,便病倒了,还强撑着做些活计养活着细雨,结果病越拖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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