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后。

“睿哥哥,睿哥哥。”

宫筝今天过来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知道,算是溜进来的,一路跑进了大院里,却没有找到一直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不由得有一点好奇不可能啊,哥哥确实是今天回来,只是院子里还停着那辆自己最熟悉的车,大概是哥哥回来了吧,肯定是回来了,不然这车是怎么回来的呢?正疑惑着往里走,却听见里边传来了一声嬉笑。

“茵儿,茵儿。快点起来把早餐吃了,你昨天晚上累了一晚上,今天又不吃东西,回头胃疼了该怎么办?”

“我不嘛我不嘛,我不想起来,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赶我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少女躺在一个天鹅羽毛铺得从上面的床上,这附近的人大概没有多少人会像如此华贵的装潢,例如这家屋里跟着少女装扮的所有装饰品,大部分不是白玉,就是来自于各种雕花的艺术品。

裴睿见这一幕也是实在没办法,这些年母亲一直把妹妹带在身边,对于自己倒是过问的并不多,妹妹这次回来是自己亲自接回来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自己对于妹妹这种赖床的行为,本来是想要去劝一劝,却没想到确实没有用,妹妹完全就是起不来。

裴睿本来脾气就是不怎么好的人,现在如果要是还有耐心的话,可就是神了,不过在军中训练的这几年之后似乎是比以前强了不少,只可惜不如以前那么有耐心,也是需要磨合的,对自己亲妹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或者说是生得起来气呢。

裴睿,倒是脑子中想出了一个神奇的点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拿了一个被子将自己钻了进去。

隔着一条门缝,外面的宫筝概就看到这里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手里本来拿的东西也摔在了地上,那是一只他曾经最喜欢的花瓶,今日本来是买过来瞧瞧,顺便看看他,没想到走到这里,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样一幕,立刻就哭着跑开了。

“什么声音啊?”

裴睿进去不过是一阵疯闹,小闹一闹妹妹的痒痒肉,看看妹妹怕不怕,这样就能把这丫头弄起来了,却没想到这丫头不仅纹丝未动,还把自己一脚踹下了床,也是有些无奈,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的碎片以及一个奔跑下去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自己刚要出去查看却发现那碎片挡住了出去的路,一时之间不好下脚,只好先停了下来。

裴茵听到那边有声音,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坐起来半个身子,向着门的方向看了看。

“出了什么事情吗?什么动静?”

肖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上的碎瓷片,才发现竟然是自己最喜爱的那只花瓶,那一日只和那丫头提过一嘴,看来这丫头是来送瓶子的,却撞见了这一幕,其实这件事也是怪自己,毕竟妹妹跟母亲这些年一直和父亲都在国外,自己回家的时候也只有管家在这边,宫廷叔叔偶尔来做做客也就算了,如果要是突然来了个外人,还真是不知道如何交代。

偏偏茵茵今日回国没有地方住,就先住在这自己了这里。

因为这丫头要住在自己这里这件事自己已经提前命人把自己的房间打扫了出来,给这丫头用上了她最爱的装潢,而自己则是住到了客房那边,就是因为这丫头回来的不是时候,或许没有让这两人好好见一面,倒没想到那边的那个小丫头似乎是误会了。

“怎么了?哥哥?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没事,茵茵。你记得起来先把早饭吃了,不要耍小性子,该吃的东西还是要吃的,我先去瞧瞧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

裴茵从小到大和母亲在一起,算是被宠坏的那一个,作为一个小公主一样的出身,能没有那么大的脾气,已经算是不错了,所以说现在能勉强有了几分和气,也只是对于自己的哥哥来说还算是好一些,和别人的话恐怕都没有这么客气,不过哥哥既然交代了要吃饭的事情,饭还是要吃的,只不过对于哥哥要做的事情自己并不愿意过问而已,各个的事情大部分都有关于军事,母亲说过军事和娱乐圈不可以掺杂在一起,家族的力量不可以集中在一起,这样子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得到公平的机会。

所以根本就没有对于哥哥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对外公布太多,也就是亲近的这些人彼此心里知道也就算了,没有把这些事情向外说,大概也是为了保护着所有人的安全。

自己突然回来也是因为母亲那边忙不开,实在是没办法,便只好让自己先回来了,却没想到今日和哥哥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有什么女孩子来看哥哥,恰好看到这一幕的话,那就是真的糟糕了,毕竟自己刚回国,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又不多,知道自己和哥哥亲兄妹之间关系的人几乎是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有什么和哥哥之间相互关心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怕是要误会什么也是说不定的。

宫筝自从跟了龚婷这个舅舅之后,就在部队里做了八年的苦差事,虽然说这苦差事确实有一些难学的都是男孩子的基本功,练就的一副军人的气质,可是到最后却并没有留在军队,因为那一日舅舅问自己要不要留在军队的时候,自己却一口回绝了,因为自己想要回来看看裴睿这边。

裴睿主要还是做着一些关于军事方面防备和部署的事情,对于训练已经不在其范围之内了,做这么多琐碎的事情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当年分配的时候恰好分配到了那里,对于上级领导的决定大部分也就是选,选择了服从,没有暴露他真正的身份,只是不想动用父亲的力量去左右上级的分配而已,不过分配了之后还算是喜欢这分属于自己的一份职业,之后就一直留在了那边,对于宫筝后来的事情他也是不甚清楚,毕竟这么多年之间联系也是少之又少,大概也只有那几个重要节日的时候才能约出来见一面,吃一吃饭才是正常的。

“刚才可有进来什么人?”

“没有啊。”

说到你门口的这几个保镖,还真是有一些懵逼的状态,毕竟那小丫头溜进来的时候的确是没有走正门,其实自己已经猜到了是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一时之间却并不觉得需要来得及去找了。

宫筝下楼期间这一路小跑,可是一边哭一边跑的,到了楼下之后也是被风吹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坐在马路上看着外面那些行走的人和车辆,一时之间心里的酸味越来越重,也不知道该责怪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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