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半小时驱车赶到云鹤县政府大楼时,已是下午五点。田擎还没到下班时间,付品江在政府办公楼院子里等到五点半,才拨通了田擎的电话,让他下来拿车。

田擎难得不加班,约付品江晚餐,付品江也没推辞。二人找了一家路边小店,点了几个菜,田擎还执意点了两个半斤装的诗仙太白。这令付品江有些惊讶,以前田擎可是滴酒不沾的啊。

“来来来!帮你消消毒!”田擎看上去热情比较高,嘴里嚷嚷着,迫不及待将一瓶诗仙太白打开,二人平分了。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看到那杯酒,付品江就感觉有些反胃,连连摆手道:“今儿累了,就别喝酒了,正儿八经吃顿饭!”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田擎不听付品江的解释,继续劝说道,“酒是还阳药,兄弟我今天难得不加班,正好陪你喝一点儿。”

盛情难却,付品江只得接过了那一杯酒。这第一口酒一下肚,付品江便感觉有一种难言的苦涩,情不自禁向田擎述说着这几日的经历,田擎恶狠狠咒骂着柯雪,二人不紧不慢对饮着。

兔死狐悲,付品江的经历,难免让田擎也受到了负面影响,心情也是极度低落。付品江只感觉今天的酒格是越喝越苦,颇难下喉,二两多酒下肚,已经有些云里雾里、口齿不清。田擎也是不胜酒力,二人只喝完一瓶,付品江便已经趴下。

在田擎的印象中,付品江的酒量很大,半斤白酒对付品江来说只能算是漱个口。但今天三两酒不到,付品江就趴下了,实属不正常。

田擎心知破碎的婚姻对付品江打击太大,但这种事情他这个做朋友的也帮不上任何忙。他搀扶着沉重的付品江,来到政府公租房里,二人在席梦思床上睡下,一夜无话。

付品江醒来已是上午十点钟,墙上斯蒂文·库里的海报让他断定这是在田擎的房间。这几天,他总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难得睡了个好觉,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他到卫生间简单冲了个冷水澡,破天荒地仔细梳了次头,在去红石乡的班车上给田擎发了条短信告知了去向。

途中,马雁飞发来短信:“资金缺口的事已与云鹤水利局局长王次青商妥,你直接联系他。”随后又追加了一条短信,转发了王次青的号码。

付品江给马雁飞回了一条感谢的短信,趁热打铁,拨通了王次青的电话。或许是因为马雁飞的缘故,王次青显得格外客气,表示已安排人员正在赶赴现场,估计马上就要到了,并将具体负责人的电话告知了付品江。

付品江心里大喜,局长马雁飞出马,效率就是不一样!他转而电话联系具体负责人,方得知对方是管材公司的人,正在从红石乡集镇去云梦村的路上。

付品江于是又电话通知大学生村官刘德辉跟管材公司的人联系,帮忙带路。

从红石乡集镇转乘三轮车到达云梦村村委会,付品江没有停歇,径直走小路去到三组饮水工程现场。一点五公里陡峭的上坡路,付品江十五分钟便赶到。

刘德辉以及老木匠云寒松带着管材公司的三个人正在现场测量到户的距离,十多个村民在一旁满脸笑容。付品江向管材公司表达了谢意,又提出配送各家各户水龙头的请求,对方爽快答应。

很快,吴国梁打电话给刘德辉,刘德辉支支吾吾的,付品江隐约听到吴国梁在电话那头批评刘德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