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赵伯二儿子赵焕强的说法,
县里的官仓真有那么多米用来当日结算工钱给大伙发放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并没有……
自从寅生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县衙主簿武胜坤整天愁眉苦脸,
看着吏典每日报来的每日粮仓的数据,一天比一天少,便和汤师爷一起谋划。
“汤师爷,您看着寅县令每日都给那些个百姓结米。估计都撑不过秋收,粮仓都要空了啊!”主簿武胜坤发愁地说道。
“哎,汤某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老武你说,这下月上缴赋税,户部来人无米可缴,这可怎么办啊!”汤师爷也是发愁道。
“要不汤师爷您去跟县令大人说说,不要按日结粮了?”武胜坤说道。
“得……我可不敢去,本身咱们几个都自身难保,县令都没将咱们几个给撤换都是庆幸了,哪敢再去触霉头!”汤师爷连连摆手。
的确,按照规矩,每人县令上台都会将县衙的几个重要职务换成自己的人,搭一套班子起来,特别是主簿,县尉等。
更何况他自己师爷并不属于县衙编制,只是一个幕僚的身份,
更是每日过得胆战心惊。
毕竟自己跟了刘德之这么多年,按理来说寅生作为县令完全可以将自己一脚踢走,……
刘德之倒台之后汤师爷已经差不多看到自己的命运,
但是反而寅生却接纳了他,
依旧让他代其处理县内一切日常事务,
而这个县令大人却整日在各工场、田地里和一群工匠,农民打得火热……
让这县府的这套班子成员十分纳闷……
“哎……好吧,那只能希望县令大人有后招,要不然下月的户部这边可是没法交差的啊!”武胜坤也不再多言。
……
“寅大哥,你觉得按照县里现在这个情况,粮仓能撑的到下个月吗?”
李昔沫在边上说道。
“当然不能,按照我的预估,最多撑到这个月底!”寅生说道。
“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每日结算钱粮呢?如果说真是需要县城百姓闲散劳力来帮工的话,没有必要日结呀。
倘若真的是想先笼络民心的话,这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没有必要再日结下去吧!”李昔沫担心道。
毕竟现在粮库亏空,再这样下去次月户部前来收缴税粮可就没法交差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昔沫,一切尽在寅某掌控之中!”寅生胸有成竹地道。
“话虽如此,但是昔沫依然担心,毕竟蜀王殿下可能这月就要到来了,周至县距离长安这么近,很有可能第一时间就来周至征粮了!”李昔沫说道。
“正因为蜀王要来,寅某才会这样尽快把粮仓放空,让蜀王殿下帮我来向周边那些大户来讨要发给农民的工钱哦!”寅生笑着说道。
“啊?这下昔沫可看不懂了,既然寅大哥已经胸有成竹,那昔沫就不多言了!”
李昔沫见寅生信誓旦旦的,应该会有解决办法,便不再多言。
“嗯,昔沫你就拭目以待吧,这次寅某可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了!”
……
周至县城西,七月十四。
周至县城正值赶场时节,城西的“广场”内好不热闹,堪比中秋佳节。
靠近西城门“黎塘”的空地上用木质栏杆围起,
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驴车、牛车等牲畜,名曰“停车场”,派有官兵专门把守。
赶场时节牲畜等畜力车辆禁止进入广场,必须此地停放,
停车之人每人发放一个小吊牌,作为凭证。
广场地面上用石灰白粉粗线划分为南北两侧,中间用双线隔开,
每侧各留出五米左右的通道供集市内官府专用马车行驶,
为摆摊商家或者采购者统一供货,往来于“停车场”和集市。
虽说百姓和商户不甚理解,但是效果显而易见,
没有了以往集市时候的杂乱和满地的污秽之物……
南广场按照每户摆摊商贩划分为若干个白色小格子,用于各商贩在此地摆摊,
摆摊的商贩严格将自己的货物摆在划线的格子之内,禁止将货物摆出划线外。
每户商贩按照贩卖物品的分门别类,各类商贩统一集中在一起,便于采买之人寻找所需货物,
小宗货物靠前,大宗货物靠后……
每户商贩免费发放一块木质招牌,置于前方,
自己或是请人撰写商号或是物品名称等。
虽说赶集贩卖货物或者采购的大多都是周边村落百姓,但是经过这样统一管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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