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左侧厢房里,所有的兵器和护甲也都聚拢到一块,堆放在厢房一角。

除了苏闲与“斗笠”状态完好,捕头关缜尚余两分气力,其他人等都如大病初愈,只能躺在被褥中静静的调养,耐心等待体力和状态恢复。

想来也是,如此陡然汗出如浆,铁打的身子骨也得酥掉半边的。

趴下的人,目光都聚集到了苏闲和“斗笠”两人身上。

“如何?”捕头关缜靠着厢房墙壁,用胳膊肘吃力的支撑起半个身子,率先沉声发问。

苏闲仔细想了想,道:“发现问题不对后便进了大厅,算上闲聊,前后不过一盏茶时间,应当是封堵及时,不会再有其他的东西渗透进来。”

“那火羊到底是什么东西?”苏闲转头看了看少女,将手中多余的符箓和制钱一并还了过去。

仅仅只是熟睡中被舔了舔,便如此凶险,旁观一二,他也是有点后怕的。

“斗笠”情绪不高,接过符箓和制钱,收好符箓,依然用拇指和中指夹牢制钱。

这次是制钱的另外一面翻转朝上,食指还是抵住制钱圆孔,连点数下。金光再次从孔中透出,此番却化作了金色的文字次第升起在光柱中:“炙羊,惧禁法,性胆怯,匿于火。焰光甚炽,触则昏沉,须臾燥热,有脱水之虞。成则符箓难降,食人。”

“食人。”苏闲心头一凛,眼底就隐约有危险的光开始闪动;众人与苏闲毕竟平时素无接触,倒是茫然不察。

苏闲认真的看着“斗笠”:“可有处理章程?”

少女的声音有点犹豫:“炙羊素来都是山中出没,即使猎户们也很少遇见。城寨中出现还是首次,必然是驿站禁阵久不维护失效缘故……”语气渐低,一抬头,有些懊恼的把话说完:“……只了解些许皮毛,这也是第一次对上此妖物。如果坚持不入睡,炙羊胆怯,自然是不敢现身。”

苏闲环视一圈,其他捕快明显体虚气促,一时间很难派上用场。想来少女确实也对此妖物不甚了解,不然就不会在唤醒众人的过程中束手无策了。

既然没有谁比谁更有经验,苏闲考虑一下,心中拿定主意,表情变得平静下来,呼吸也放平稳,正视老捕头关缜。

“晚辈需要披甲,持剑。”

“你……”少女犹豫着,没等多说什么,炕上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斗笠”。

循声看过去,大通铺上,那些年轻的捕快有吃力的抬起头端详审视苏闲的;有勉力出声反对的;还有露出警惕的眼光强行试图爬起来,结果肌肉乏力又软软趴下的……

关缜一直在看苏闲的眼睛,眼神锐利,恨不能透入到苏闲的眼底里去,苏闲也不避讳,坦然对视。目光没有躲闪之意,既无惊惧,也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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