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乔治受邀参加一场生日宴会,邀请他的人是莱恩·马基斯教授和他的夫人,生日的主角是他们的小女儿,15岁的布兰妮。
马基斯教授是罗伊夫·夏普俱乐部的正式会员,也是乔治的好朋友,不止他来参加布兰妮的生日宴会,还没来得及去中东吃沙子的大卫·贝克,也带着他的女友劳拉来了。
乔治来的时间比较早,他看见在客人预定到达前的半小时,主人就已经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
房间里还是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彩带,屋子的前面,挂着从东方流传过来的红色灯笼,尽管现在还是冬季,在花园的门上和小径两旁的树上,都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气球,乔治估计,今天上午的大部分时间,马基斯教授都在忙着吹气球。
餐桌上摆了鸡、沙拉、各式各样的自制点心和酒水,厨房里还有葡萄面包、双层蛋糕、丹麦酥和巧克力蛋糕。
可是打从最开始,餐桌上最中央的位置,就保留给布兰妮的生日蛋糕,那是一个由杏仁圈饼做成的金字塔,在蛋糕的尖顶,有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小女孩图案。
在乔治四处溜达的时候,客人们也开始陆续抵达了,第一批来的客人,是几个布兰妮班上的女同学,她们穿着浅色的羊毛衫,涂了很淡的眼影和口红,捧着一束由十五朵玫瑰做成的花束,布兰妮从门口跑出去迎接她们,和她们热情拥抱,并从她们手里接过那束玫瑰花。
几个女孩围着她大喊:“生日快乐!”
每一个到来的客人,都带了送给布兰妮的生日礼物,大多数人还要绞尽脑汁,想了一些富有哲学意味的话,写在生日卡片上,乔治中规中矩的送了一套福娃,是卡普兰小姐帮他选购的,他看到福娃的时候还在想,俄罗斯都不见了,可是福娃这种民俗的东西居然还有,真是世事难料。
大卫·贝克来的时间比较晚,但出场还是那样炫目,他穿了一身昂贵的灰色西装,全身上下无懈可击,劳拉则穿着一套非常修身的红色晚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材,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两个人走在一起气质很搭配,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立即成了场上的明星。
当客人差不多来齐了,端着酒杯在屋里屋外四处闲逛时,马基斯夫人开始请客人们围着长桌子坐下,马基斯夫人用手敲了敲她的玻璃杯,站起来说道:
“我只简短地说几句话,我只有布兰妮这么一个女儿,今天她满十五岁了,今后的路要靠她自己走了。
你们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是不惜工本的办这次宴会,让我欢迎大家来到这个生日宴会,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让我这个母亲非常高兴,谢谢大家,干杯!”
于是,在座的客人,不论男女老少,举起他们那装着各种饮料的玻璃杯,向她和布兰妮致意。
酒宴的气氛很热烈,饭后还有各种休闲娱乐活动,人们按着年龄和身份地位,自然的分成很多个圈子,乔治感觉自己非常不幸,被迫和好几个伦敦大学的教授坐在一起,他还没办法推脱,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现场自然是各种高谈阔论,当教授带着小女儿布兰妮来向他们这个圈子敬酒时,乔治也被迫高深了一下:
“蝉,这位大自然的歌唱家,虽然在炎炎夏日为我们唱出美妙的歌声,可人们似乎并不十分喜欢它,蝉其实是一位自食其力的勤奋者,反之,被人们授予勤劳的蚂蚁,却是凶悍的劫掠者,它们将蝉辛辛苦苦寻得的食物,统统一抢而光。
这使我懂得一个道理,我们看待问题时,不能光依据别人对待此事的看法,而要自己去寻觅真正的答案,并且要细心的去发现,大胆的钻研。
布兰妮,我祝福你,真正的自由属于能够自食其力,并且在工作中有所作为的人。”
马基斯夫人给他们送来了咖啡与蛋糕,乔治正表示感谢时,马基斯家的男管家找过来,说有一个电话要找乔治,是侦探社的马克打来的,秘书卡普兰小姐,知道乔治下午的行程。
在电话中,马克用非常急切的声音告诉他,大概下午17点的时候,在牛津街的塞尔弗里奇百货,简·雷诺兹经过伪装后摆脱了警方的跟踪,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警方搜索了塞尔弗里奇百货,只找到了她换下的衣服、帽子和购物袋,现在已经开始派人,去搜查简·雷诺兹的住宅和医院的储物柜等。
放下电话时,乔治对简的失踪丝毫没觉得意外,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颇有一种高瞻远瞩、掌握一切的优越感。
在大厅中找到了马基斯夫妇,诚恳的向他们说明侦探社发生了突发状况,需要先告辞回去处理,得到他们的谅解后,他才离开马基斯的别墅开车赶回侦探社。
与此同时,马克揉着脖子刚放下电话,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贝琪小姐神情慌张的,几乎是冲到了他的面前。
“贝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马克纳闷的问。
贝琪脸色铁青地,伸手递给他一封信,然后说:“我刚收到一封写给乔治先生的信,一个报童送过来的,我看了后吓了一跳,你看看。”
马克接过信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信件掉落在桌面上,不断深呼吸后,他抬头看向贝琪问:“送信的人呢?”
贝琪说:“被我留住了,现在由大厦管理处的人陪着他。”
马克稍稍松了一口气,再次从桌子上捡起那封信,在信封的收件人一栏写着“爱德华道,绿色之春大厦三楼,乔治·亨特侦探社,乔治先生亲启”,
寄信人一栏,则孤单的写着“简”。
他拿着这封信走向会议室,给已经到达侦探社的的泰勒和道森两个人看,他们看过信后的反应,和他几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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