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酝酿起自己要讲的故事,琢磨了一会便道,“那老奴便讲一个小女童的故事。说是以前呐,也就是前朝时有一家乡绅名为李家,这李家有一小女自幼骄纵,真的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又惯会哄李家长辈开心,暗地里总是欺负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终于有一日啊——”
杨嬷嬷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苏渺,“倒都让她院子里的树精都看不下去了。这树精原本是山上一棵老树,活的年岁久了倒有些通了人性,却因这李家姑娘得了病,久治不好,她家长辈便请了神婆来看,说是这姑娘的园中风水不好,妨到了这家姑娘,给了对策便是移栽一颗有了年岁的老树,改改这园中布局便好了,这树也是因为这姑娘遭难了。”
“原本在这山中修炼怕是都要脱离树身成仙了,被这李家选中了挖走,换了风水,灵气也少了,又碍着水土不服,将修为散了不少,才算又存活了下来。”
“这树精在此听周围人言清它来到此地的前因后果,就对这李家姑娘心存了怨怼,又见这李家姑娘惯会演戏,对着父母柔柔弱弱的,到对这嫡亲的兄长骄横不止,对身边下人也是苛待,便想着要惩罚这李家姑娘。”
听到这里,苏渺心情有些复杂,精怪故事她不是很感兴趣,而且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
杨嬷嬷见苏渺表情似有不对,便越发详细说起那树精是如何做的,乌云闭月的黑夜里,所有人都睡熟的,树精悄悄的以精魄化形,潜入李家姑娘的闺房,那李家姑娘越睡越冷,直觉的有什么人一直盯着自己似的,便悠悠转醒,就瞧见床边一个身影漂浮着,嘴里还发出吱嘎的刺人耳膜的怪笑。
杨嬷嬷唾沫横飞,着重将那树精所所化形的模样是如何的可怕描述的清清楚楚,似人非人的模样,身上没一块好皮,全是凹凸粗糙的树皮,大眼珠子通体黝黑没有眼白,那树精笑起时候尖锐的声音,讲的活灵活现的,自己还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
“那李家姑娘一个弱质女流哪里经得起树精这般吓,被人发现时,便有些神志不清了,最后也无法嫁人,做了一辈子老姑娘,多亏她哥哥厚道,到李家两老走后,还将她养在院里呢!”起承转和,听到没,以后你也是得靠着你兄长。
这杨嬷嬷设想的倒挺好,觉得一般孩子这个年纪都听不得鬼怪故事,更何况姑娘身子不好,她刚才讲的那般真实恐怖,被她这么一吓,惊夜了身子骨定受不住,至少这学堂是去不了了吧!
见苏渺肉脸微皱,“啧”了一声,没见着多害怕,杨嬷嬷想着她辛苦带大的苏于修,咬咬牙又加了一句,“姑娘回自己房时,可得注意着房前的几棵大树!”
本来想说些什么的苏渺,听了杨嬷嬷后补充的话,顿时无语,她苏渺水土不服就服这杨嬷嬷,这嬷嬷神秀啊!
她苏渺是有些二愣子,但这么明显的话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倒觉得这乳母也是个奇人也,怕是觉得苏于修这几日心情不好是苏渺给他委屈受了!趁着没人,巴巴跑过来给她讲鬼故事吓唬她!
苏渺只觉得自己冤枉的很,整日里都是苏于修没给她好脸,怎么到了杨嬷嬷这里,自己就变成嚣张跋扈的,最后还得落个被树精吓傻的下场!
原主年纪小,身子又不好,经历过各大年度排名恐怖片洗礼后的苏渺听着倒没觉得什么,真要论起来,她也怕不是那些阿飘中的一员,但若要原主听见就不见得还能坦然过去了。这杨嬷嬷存着这样的心思,苏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这人太傻太天真还是恶中还带着善良,没趁着此处无人直接把她推进湖里。
呸呸呸,干嘛咒自己,苏渺心中暗啐了自己几下,心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宅斗了?这段位委实算不得高,一转念,自己上辈子小言怕是看多了,到以为谁都能随便害人呢!
不免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自己如今还是这朝的花朵,想的事情实在太暴力,必须谴责自己!
眼见着苏渺开始神游天外,目光飘忽一脸呆滞不知道再想什么,杨嬷嬷皱着眉喊了苏渺几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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