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泉正和马迁一起,带着三百多名士卒,走在往蒲类海的山路上。
“辛亏我们都是轻装,否则这样的山路会把战马都活活累死。”望着前面绵延险峻的山路,马迁对陈泉摇头说道。
陈泉也是无奈,自己提出的方案,看上去完美,可要真做起来,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据说芦乌城就在蒲类海旁,可陈泉他们谁也没去过,只有先找到蒲类海,才能找到芦乌城。
好在知道蒲类海的人不少,在向当地一些山民打听了之后,陈泉他们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据当地山民介绍,去往蒲类海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相对好走一点,但需要在众多山谷里来回曲折前进,从车师国送往芦乌城的粮草和物资,一般都是走这条路,据说至少要走个十多天。
另一条路相对要近上一些,但需要翻山越岭,很多地方险峻难行,只有一些山民才走那些路。
那些山路都是由当地山民上山打猎、采药和砍柴时所辟,还有许多地方根本无路可走,都需要自己攀爬辟路。
陈泉也是无语,跟后世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和纵横交错的铁路线相比,这个时代的道路实在是崎岖难行。
陈泉怀疑,如果没有当地山民指点的话,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蒲类海,更别说是芦乌城了。
可这地方地广人稀,就算是山民也很少遇到,陈泉他们也是凭借山民的指点勉强前行。
望着狭窄险峻的山路,陈泉不由得感叹,芦乌城修建在如此偏远的地方,难怪匈奴人把它辟为粮草物资基地了。
道路如此险峻,陈泉觉得就算班超带领大队人马过来,也难以及时赶到。
可当初计划就是这样制定的,现在又没有电话电报之类的联系方式,就算明知有问题也无法及时告知。
陈泉此时也理解了古人常说的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的确如此,在通讯落后的古代,面对讯息万变的战场形势和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作为领军者的临时决断和意志就显得格外重要。
他想了一想对马迁说道“马军侯,这样的山路,就算我们能过去,班司马的大队人马也难以通过,或许我们该想想别的办法。”
马迁也摇头道“能有什么办法,班司马他们也只能全部轻装,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们留下一些路标,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姜辕带着两名手下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陈队率,马军侯,刚才我们在前面抓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怀疑是匈奴人的细作。”姜辕把人往陈泉和马迁一推,喝令他老实跪下。
陈泉略有些惊讶,这地方会有匈奴人的斥候?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不太可能吧。
陈泉仔细看去,那人被姜辕等人给绑得结结实实,一身破破烂烂,实在不像是匈奴人的奸细,反倒更像是本地山民。陈泉一脸疑惑。
姜辕也看出了陈泉心里的疑惑,他赶紧解释道“队率,这人看上去像是山民,但形迹可疑,在遇到我们之后躲藏在一处大石后偷窥我们,给发现之后还想逃跑,被我们追上给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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