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凌楚瑜听完低头沉吟,暗骂自己,本以为白良三人的方法愚笨,那人不敢明目张胆,没想到自己白白导致错过一个机会。白良担忧骆霞伤势,问道:“楚瑜,骆霞她没事吧。”凌楚瑜回过神来,道:“她只是真力被吸走而已,调息几天便可恢复。还好你机灵,不然他们定会被废了武功。”白良心头一松,想起吸功大法的厉害,能在一瞬间吸走别人内力,双脚不禁发软。

凌楚瑜道:“这下你们服了没有,若你们想自保,就乖乖待在这里。”上官飞厉声道:“凌楚瑜,我们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敌人狡诈,我们不得不防,只好从长计议。”凌楚瑜冷笑道:“狡诈?他一对一是狡诈。”上官飞顿时语塞,凌楚瑜道:“他们三人引人入圈,不料却被别人所败,而且败得堂堂正正,何来狡诈?”公孙鸿喝道:“凌楚瑜,你这是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凌楚瑜道:“我实话实说罢了,给你们忠告。”公孙鸿怒道:“忠告?那人吸人内力,此等卑鄙无耻的武功,也算得上堂堂正正?”凌楚瑜道:“若你武艺高强,又何来被人吸走功力。”“照你这么说,那你之前被他吸走内力,是承认技不如人了?”

“你……”凌楚瑜双眼寒光一闪,尽露杀机,公孙鸿心头一颤,身体竟不自觉往后一退。其余人也为之一惊,凌楚瑜素日懒散,谁都没想到怒起来是这般让人心寒。

“楚瑜。”欧阳云见势不妙,上前打圆道:“公孙兄是无心之言。”公孙鸿刚才被凌楚瑜气势所逼,想来面上无光,心想这里好歹是东方世家,再怎么也有东方胜给自己撑腰,提着胆子上前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凌楚瑜名列少年侠客榜,多年来闭门高挂免战牌,畏战之心早就传遍江湖,有损我们少年侠客名誉。如今你又出言袒护魔教妖人,说他们的邪功是堂堂正正武功。若换了他人,我早就怀疑你是魔教一伙的。”公孙鸿此言一出,欧阳云旋即冷冷道:“公孙鸿,慎言。这勾结魔教的罪名,你有何证据?”公孙鸿也心知自己口误,想了想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难道欧阳兄不觉得,如果凌楚瑜刚才那番话让其他人听了,难保他人不会这样想?”

“呵呵”,凌楚瑜轻笑道:“少年侠客榜,不过一个虚名罢了。”公孙鸿怒道:“什么?”凌楚瑜看着众人,道:“一个区区虚名,我才不在乎。”东方胜不悦道:“凌楚瑜,你如今名声,都是我东方家给的,你此言是不是藐视我们东方家。”欧阳云道:“楚瑜不是这个意思,东方兄不要见怪。”凌家镖局也属武林盟主旗下,凌楚瑜此言有违背之意,欧阳云怕东方家借题发挥,故而出言相助道:“如今大敌当前,此人目的显然是我们,大家自当通力合作,不应该在此时内讧。”公孙鸿不肯放过凌楚瑜,道:“我们少年侠客自然是同心同力,不过凌少镖头却不以为然,看不起我们,以为我们拖了后腿。”青天涟见公孙鸿处处为难凌楚瑜,道:“公孙鸿,你什么意思?”公孙鸿冷眼道:“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

“别说了。”东方胜怒喝道:“大敌当前,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我们十人,已经败了五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丢了我们的名声。”方才之事,有许多江湖人在场,若传了出去,人心定然动摇。

凌楚瑜心里烦闷,不想再多说,大袖一甩,道:“告辞。”公孙鸿不满凌楚瑜傲慢,道:“凌楚瑜,这是在东方家,由不得你胡来。”凌楚瑜道:“我只听令于飞龙令,别人的话,自当放屁。”飞龙一出,莫敢不从。东方魄发出飞龙令,让少年侠客按兵不动,凌楚瑜只要不出东方家势力范围,就不违背飞龙令,谁都管不了。公孙鸿大怒,腰间寒光一闪,柳叶刀已经杀到凌楚瑜身后。欧阳云见状不妙,大喝道:“公孙鸿,你竟敢在东方家里动兵器?”公孙鸿听罢身子一顿,刀刃停在凌楚瑜肩头,离肩膀只有毫厘。凌楚瑜头都不回,依旧不动声色,公孙鸿不甘道:“算你命大。”锵一声,收刀入鞘。

公孙鸿自觉自己冲动,抱拳道:“东方兄,刚才鲁莽,多有得罪。”东方胜虽不满公孙鸿此举,但他本意在维护自家声望,心有喜色,脸上却毫无表情,道:“无妨。”然后对凌楚瑜道:“凌少镖头,我东方胜既然说不动你,希望你能遵从飞龙令。”凌楚瑜也不回应,大步离去。东方胜本想以东方家名声施压,没想到凌楚瑜软硬不吃,心中无名之火,又不好发作,双眼愤恨,只由得凌楚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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