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自如正亲自带队忙着律令大赛报名的事儿呢。
虽说大部分人对交通律令没兴趣,对这律令大赛也没兴趣,甚至完全不知晓这个究竟是什么条例,可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也不搞那些有的没的,只要参加本次比赛,名次越高,奖励就越丰厚。大致奖励如下:
一等奖十两白银外加一本荣誉证书,设一名;
二等奖五两白银外加一本荣誉证书,设两名;
三等奖三两白银外加一本荣誉证书,设三名。
而!且!不!需!要!报!名!费!
在这个五文钱能买一斗米的,八品京官俸禄不过二十两白银的贞观盛世,这笔奖励的数目不可谓不大。倘若只要熟记那三十来条交通律令,这等于就是白白送钱呀!
如果要问这笔经费是从哪来的,答案—自掏腰包。没错,就是自己掏,倒不是他有钱任性,而是无论古今,在官府中只要涉及到钱的事情,审批的速度怎一个慢字了得,反正还有李世民赏赐的十斤黄金,一时半会倒不会缺钱,假如他不撒钱的话。
所以当他发布交通律令大赛后的消息,就不断地有人来咨询这报名的事情。
虽说目前的告示上写的还只是暂行条例,真正的律令会于三日后补充重新印发,不过都快过去一整天了,来的几百号人竟没有一人是为此事而来。
也对,毕竟这玩意儿对大唐的子民来说都是破天荒头一回,他这个一千年后的人都没想到的东西,如果让这个时代的人给他查漏补缺,似乎的确无异于天方夜谭。
萧自如扶额轻笑一声,心想如果这律令真的有所缺漏,那应该也是等到律令真正施行后经过实践的考验,才会显露出现吧。
他见上门的人数过多,索性命人在市署门架了个木头几案,陈三儿和刘勇站在街道两边负责发传单搞宣传,倒是严永贞读过几年书,字写得也不错,因此他们两人就负责坐在木台边,有人报名就在方形的特制木牌上写个名字和编号。七天之后大赛开始这就是参赛的凭证。
“叫什么名字?”
“刘时。”
“好的,这是你的木牌。”
“王硕。”
“好的,这是你的木牌,七日后上午别忘了。”
“叫....?”萧自如还没说完,一道柔媚入骨的嗓音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鼻尖处萦绕的幽香。
“舞踏歌。”
“哦...什么?”萧自如心道这什么名字,忍不住抬起头,刹那之间熟悉的目光再次交汇,顷刻间他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确定道:“你是......”
“原来萧市丞还记得奴家。”红衣女子笑靥如花,语气欢快道。
自然是记得的,十多天前他上任的那天,夕阳在佳人下回眸一笑的场景,他如何得忘?即便她今日以面纱遮脸,可这身段与气质,实在是太过于另类脱俗,让人看一眼便忘不掉。
与美人交谈他自然打心眼里是乐意的,不过他此时正在登记忙于公务,因公废私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于是耐住心头的悸动,装作平静般挑眉问道:“不知小娘子前来有何要事?”
“来此自然是为了参赛之事,莫非这律令大赛女子不得参加?”舞踏歌也并非扭捏之人,那双明眸直视他的眉心处,大大方方地反问道。
其实按照如今的时代,尽管还没有三四百年后的宋朝时那般严格禁锢女子,更无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不过相比之下整个社会能够识字断文的女子依旧是十分稀少。
“非也非也。”萧自如起身拱手道歉道:“是本官问错了,无论男女老少,皆可以参赛。”
如果说别的男子怀有这种看低女子的想法实属正常,可他毕竟经历过民主共和思想的熏陶,别说几十年后的则天大圣,就连一千多年后女性领导人也比比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性别上的差异而歧视别人,只能说那人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
他说着便挽起袖子,一笔一划地写下牌号和名字。“喏,二百五十号,舞踏歌,本官可写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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