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飘落叶,一树旧亭悲。

那白衣书生的琴声如诗如画,苏尘和张文勇站在亭子前,细细聆听,没有打断。

一曲奏罢,张文勇率先叫起好来。陈清芷这才现自己的舅舅和那个登徒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亭子前。

“尊师李道忝创作的潇湘水云,自有一种悠然自得在乎其内,沈公子的潇湘水云,却多了几分洒脱。名师出高徒,沈公子,在下张文勇,这是苏尘苏子清,见过了。”张文勇对着那白衣书生拱手道。

白衣书生自然就是叶婉怡请来教陈清芷弹琴的扬州第一才子沈怆然我他妈为什么要给他起这个姓!。沈怆然昨天刚来到陈府,教授陈清芷琴艺,今天在陈清芷的要求下,正打算教陈清芷弹这潇湘水云。潇湘水云是临安第一琴师李道忝所作,其以乐声弹悲曲,天下一绝。李道忝弹潇湘水云,自有一种闲适乐趣,而沈怆然弹奏的潇湘水云,闲适很少,却多是洒脱不羁之意。

听到张文勇的赞誉,沈怆然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整理衣冠,拱手道:“年兄客气了。这位便是扬州少年诗圣苏尘苏子清吗?”

苏尘赶紧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沈怆然笑道:“有何不敢,此时整个扬州谁不知道少年诗圣的那满江红?子清兄可不知,现在有多少深闺千金,对你是欣赏有加。”

“哈,哈哈。”苏尘不知说什么为好,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登徒子,你你回来了?”陈清芷本想说“你受伤了”,但念及沈怆然,便改口成了“你回来了”。

苏尘笑道:“陈小姐,久违了。”

“久违。”陈清芷哼了一声,转而对沈怆然说道,“沈公子,继续教我弹琴吧?”

沈怆然无奈的看了苏尘和张文勇一眼,两人笑着表示理解,拱拱手转身离去。身后的琴声再次响了起来。

从池塘走开,直奔住处。苏尘的房间是个单间,独立在池塘边,墙壁上有方窗,又有无数藤蔓缠绕,清新而脱俗。在房间门口,杵着一高一矮两个大汉,正是李武赵犇。

“李兄赵兄,怎么站在这里?”苏尘有些诧然。

“保护公子。”李武道。

“这个其实在陈府没什么可保护的。你们不用”

“苏公子,你就当我们两个不存在吧,你不知道,我们早就习惯了,如果不守着点儿,还真是浑身不自在。”赵犇笑道。

“那,那好吧。”苏尘搞不懂保镖还有当上瘾的。不过这两位是康王安排给他的,他也不好命令这两人。进了屋,苏尘躺在了床上。这一躺倒,苏尘立刻感觉到一种疲倦。从清水村回到扬州,一路奔波,未曾好好休息,回来之后又去了康王府,直到现在,苏尘才有机会沾到床铺。

只是和张文勇说了两句话,苏尘就睡了过去。张文勇看着酣睡的苏尘,笑了笑,为苏尘盖好了被子。

张文勇从屋里出来时,正看到守在门口的李武赵犇。

“张公子,苏公子睡了吗?”李武问道。

“嗯,睡了,许是舟车劳顿,才和我说了两句话便睡着了。不要打扰他。”张文勇道。

“自然,有我们哥俩儿在这里,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赵犇道。

“嗯。”张文勇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赵犇看着张文勇,说道:“洞庭老仙,是你什么人?”

此言一出,李武吓了一跳。而张文勇则稍稍站定,回过身,看着赵犇。

“洞庭老仙,正是家师。怎么,家师曾经也得罪过你的师门?”张文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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