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兴镇,大陈西北边境第一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是一马平川的第一道屏障,有重兵把守。
城主府:
陈天雄将太子及诸位皇子一一唤入府内训话。一个时辰后,陈天雄又召四位重臣入内。
中午,烈阳当空,一人一骏奔驰而来。
“来者何人?”城门守将老远就看到有单骑驰来。
“吾乃君尘,奉皇上口谕前来觐见,守城将士速开城门!”君尘在马背上大喝一声,速度丝毫不减。
“原来是将军,皇上有令,见将军者速速放行。”守将立即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一路无阻,君尘飞驰直入城主府。恰逢四位重臣从殿内中走出,其中一位是当朝丞相徐谦,他向君尘一招手:“将军来得正好,皇上有令,将军归来无需通报,即刻觐见。”
“丞相大人,皇上情况如何?”君尘压低声音询问。
四位重臣互相对视一眼,徐谦环顾四周高声道:“皇上天佑,已无大碍,将军一入便知。”
丞相这是在稳定军心,陈武帝在君尘赶往剑门关前,就已近油尽灯枯,此刻情况只怕更加不容乐观。君尘点点头心领神会,随即下马入内。
“来人可是君尘?”殿内屏风后,陈天雄背对屏风坐在桌前。
“正是末将。”君尘微微躬身抱拳行礼。
“将军无需多礼。”陈天雄大手一挥,“快请入座。”
君尘抬步坐于陈天雄对面。
陈天雄扫了君尘一眼,端起面前酒杯:“将军神勇,出征前一身青衣,现在已被血染成紫色,浑身伤势多达百处,却依然气质超然,风轻云淡。这一杯,朕敬你!”
君尘一饮而尽道:“皇上,此地已安全,三日之内,乌嵌小国都城必破。而北萧军队早已疲惫,乌嵌退军后,必不敢孤身犯险,我大陈之危解矣。”
“好。”陈天雄露出一丝喜色,同时眉头深皱问道,“将军看朕的几个皇子,谁可堪大用?”
“哈哈”君尘轻笑,“皇上心中早有定论,又何必问计于我?”
“那你我一同写于桌案之上,如何?”陈天雄也笑道。
君尘点点头,手指沾酒在桌案上划了三道,而陈天雄亦是在桌案上划了三道。看到对方的答案,二人相视而笑。
笑毕,陈天雄眉头再度深皱:“他天资出众,最像朕,也最适合继位。只是还太心智未稳,过早即位,对大陈来说非福。”
“人,总是会成长的!”君尘点头。
“相较于他,其实朕更喜欢太子,若只作为一个父亲,我必会传位于太子可作为大陈的君主,朕只能传位于他!”陈天雄道。
君尘嘴角勾起一抹笑弧:“既如此,皇上何不传位于吾二弟?”
“太子?”陈天雄语气一凝,“你和他结拜兄弟,他什么德性又不是不知道,成天不是醉心于修武,就是痴迷于歌舞。真要把大陈交给他,不出三年,必出大祸!”
“这不正合皇上心意么?”君尘点头示意。
陈天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正是如此!”君尘再次点头。
“甚好!”陈天雄点点头,拿出两道圣旨,挥笔疾书,加盖玉玺,其中一份交于君尘,另一份握在手中。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君尘,朕自遇到你以来,从没把你当成臣子。今日朕托大,以君之身份交托于爱卿,若太子不失德于天下,则此诏作废。若太子失德则必保此子登基,请爱卿答应!”陈天雄起身朝君尘微微躬身。
君尘亦起身,微微躬身双手接下圣旨,插入衣袖之中。
陈天雄眉头已经舒展了大部分,坐下又与君尘共饮一杯,正色道:“公事完了,接下来说私事。你是太子结拜大哥,他虽非君主之才,一时半会却也出不了大乱子。他天资过人,喜修武却不喜戎马,偏爱演戏,刺杀老子这出戏他都玩儿过。”
“二弟乃是真性情人,心智单一,若能苦心钻研武道,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君尘道。
“朕正是此意,无论将来有何过错,希望你能保他一命,不,是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这是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肯请君尘答应。”此时陈天雄起身躬身成九十度。
君尘速速起身拖住陈天雄:“皇上万万使不得,君臣之礼不可废。太子是我结拜兄弟,就算皇上不说,我亦会保二弟周全。”
陈天雄从腰间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交于君尘:“有此金牌,你可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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