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吹在脸上,熏得玉即墨有些红晕,月光洒在脸颊之上,仿佛遮了一层洁白的面纱,隐隐约约,约约绰绰。

抬头望去,玄境特有的满月高空悬着,一年四季,各处光阴,挡不住的只有这满月之象。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只是这玄境中满月高挂,是否有不离别之意。

葫芦在手,玉即墨手指捏在瓶口,一阵清脆声响探出,这葫芦内的东西就像是一头困在囚牢中许久的野兽被放出一样,从壶口扑面而来。

狐酒特有的香气冲天而起,一时间玉即墨竟然感觉呼吸变得不畅,这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酒气的芳香,仅仅片刻,这方圆一里之内,酒气盎然。

玉即墨脸色大变,他毕竟还是一位出家人,八戒之中酒肉可是记在其中,万万不可破戒。

镜姬扭头看去,见这玉即墨慌忙的身影,不住莞尔一笑,无奈的摇头,问道,“可曾闻过酒香?”

玉即墨摇头回道,“十九年苦行,未入俗世一天,不曾沾酒。”

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指尖指了指玉即墨手中的宝葫芦,“难怪你闻此酒竟然只有惊吓。”

睫毛闪动,袖里乾坤中又掏出一壶酒,打开壶盖,一时间这酒香更加浓厚了,镜姬闻所未闻,持着手中的酒壶望天灌酒,哪里还有一丝女人家的模样,也许就连这男儿也未有得豪迈。

酒气口中翻腾,三大口入肚,酥爽的长乎了一口粗气,虽然镜姬的酒量弱的可怜,但这狐酒想来不醉人,这三口下肚,有的只是爽快,还有旁边玉即墨的目瞪口呆。

此时的玉即墨嘴唇微动,很是惊讶,“佛门弟子不可喝酒,就怎么自行破戒?”

“哦?”镜姬饶有兴趣的晃动着自己手上的葫芦,酒水声声,“我有说过我是佛门弟子了么?”

“可…可你都入了这大雷音寺玄境了,这可是只有佛门才有的殊荣。”玉即墨回道。

镜姬嘴角带笑,微微的摇头,并没有理会这个话题,接着说道,““这酒你当真不喝?”

玉即墨坚定的点头,“不喝。”

鼻中闻着酒味的香气,内心倒是很坚定,镜姬转头惊鸿一瞥,泛起玉即墨心中一阵涟漪,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也说不出话。

“今日你闻了这壶酒,今后这世上应该没有能让你动容的酒水了。”镜姬遗憾的摇了摇头,嘴中啧啧佐鸣,“可惜,可惜呀。”

这么一招手,葫芦从玉即墨的手中挣脱出来,飞到了镜姬的手中。

玉即墨紧忙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真怕这壶清酒坏了自己的修行。

本盘坐在草地之上的镜姬豁然起身,大步走到玉即墨的身前,用指尖用力点了点他的额头,这几下子倒是把玉即墨给点懵了“心中有佛,自然有,心中无佛,自然无。”

“玉即墨,你跟我装什么?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否心中有真佛。”长话咄咄逼人,字字如针尖,扎在玉即墨的心中,疼的揪了起来。

自打玉即墨记事以来,他就已经待在了这大寺上座部,十九年来,修行从未停歇,习得了寺庙中所有佛经,练就了寺庙中所有佛法,他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无论多么晦涩难懂的招式,他都可以极快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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