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后,将月觉得被踢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但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似乎觉得自已被凤含踢了一脚很是温馨。
不过,这个女人下手真是又快又狠。
自已一时都料想不到她会踢自已一脚,当时是疏忽大意了。
将月抬头时,窗口就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鬼二!
将月想了想,现在夜已深,他来找自已做什么?
再说两个大男人独处一室,终究还是觉得别扭至极。
鬼二推开门扇后,鬼鬼祟祟般准备关门时,却瞥见他投来困惑的眸色后,双手就下意识松开它了。
“这两天你就跟我去西南一隅去瞧瞧。”
将月想起了这两天,半庭一定会在那里痛杀大妖后,接着血祭那些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亡将。
但半庭一般都是让自已的心腹大将寒沉在西南的入口处望风。
一旦发现可疑的人就立即用妖角千里传音,让半庭提前有个准备。
然后半庭可以及时逃走,免得给别人捉住自已不为人知的把柄。
血祭是妖君这一生最痛恨的事情,因为他小时候差点就是被上一任的妖君杀死自已血祭亡魂,是他的母亲不惜一切救出自已。
然后她惨遭别人的毒手当场命丧,所以他长大后,不择手段把上一任的妖君杀死,最后自已当上妖君。
期间,有一个妖将提起用血祭的法子,想祭祀那些为妖君上沙场阵亡的爱将时,他却被妖君一剑杀了,以示警戒。
从今往后,妖界不能出现像血祭这样愚蠢至极的事情,否则一律按照军法处置。
虽然将月知道半庭暗中血祭一事,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所以这次他想带着鬼二前去事发当场来个人赃俱获,然后让妖君重罚于他。
鬼二想着此事简单,不就是到西南一隅四处走走。
又不是什么危险至极的事情,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此事。
鬼二思来想去,就想着那一件事情堵着自已的胸膛闷得很。
“二殿下,其实属下有一事相求。”
鬼二心中一横,就继续说出自已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可否让我带走凤含,我跟她过去有些私人恩怨,目前我想秋后算账。所以这次她落入二殿下的手中,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你怎么看?”
鬼二原本洪亮有力的嗓门,直至对上将月似剑寒冷的眸光后,语气一度降下来。
“你别想此事,我断然不会同意它。你死了这条心,别跟我抢人。我跟凤含历来有些深仇大恨,是不会轻而易举将她拱手相让于人。”
将月说得振振有词,心中却是万分不舍将凤含从自已的手中当成一个礼物送人。
二殿下的嘴皮子真硬!
鬼二就知道二殿下是不会同意此事,心中暗自苦恼。
原本想着现在趁着凤含没有以前的法力,就可以好好生剥她这一层血淋淋的皮肉。
鬼二曾经屡次败在她的手下,觉得自已颜面尽失,所以就想极力挽回一分薄面。
他想着夜已深,自已再这样待下去,恐怕心中觉得憋屈得很。
所以他就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二殿下了。
鬼二一路上都为自已眼睁睁看着凤含,完好无损地在自已的眼皮底下晃着。
他却不能将她痛痛快快折磨一番,为自已曾经受过的委屈,狠狠出一口恶气。
“站住!”
二公主在他的身后喊了一声,像是命令他站着不动。
鬼二害怕似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二公主经常向自已问起将月的去向。
害得自已见到二公主就想一心逃跑,免得被她逮住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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