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皇帝的勤政阁,不等锦书询问,沈之璋便开始揭韩熙的老底。
这位皇帝看准的新驸马韩熙的励志传奇故事,大概就是戏文里面说的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鲤鱼跃龙门。去年殿试,一甲三名,状元为窦国公家长子窦英朔,榜眼为成亲后在娘子监督下复读再考的英伯爵府长子候展天,而这位韩熙就是寒门出贵子的探花郎,如今为翰林院编修。
他的科考之路可以说是相当坎坷,经历过贫穷、考场黑幕、自身疾病、官场黑幕种种不公平的待遇,考试之路历经数十载,最终拼过富二代和官二代,鲤鱼跃龙门,寒门出贵子。
“哎!可不是我笑话他,人家满腹经纶才华一身,这一点是令人敬佩的。只是他如今而立之年了,各种茶色不分、名画古玩不懂赏识、礼仪举止乱七八糟也就罢了,偏偏活的像个老古董,看到同僚们吃酒赌钱,都要做一篇文章引经据典的骂人!”沈之璋摇头感慨一句:“真是个怪人!怪不得珍妃娘娘不乐意呢!”
看沈之璋一脸嫌弃的模样,锦书却是理解韩熙的,这不就是现代常说的凤凰男嘛!若是四公主那个小精豆真的嫁给凤凰男,怕是可有苦头受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把尊严看的比命还重的寒门探花郎,可以预见没有幸福的结局。
锦书心中感慨万分但嘴上只叹一句:“那可就麻烦了。”
二人给太后请过安后,便直往皇后的寝宫走去。去时三公主和驸马爷也正好在,皇后正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痛的模样,三公主在一旁擦着眼泪,郭经理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这位朝堂上面不改色谈国事的新臣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认错。锦书猜着是三公主又来和皇后诉苦自己婚姻不幸了。
锦书和沈之璋请过安后,皇后娘娘开口道:“好了,两位驸马出去转转吧。正好太子也在宫中,你们一同消遣。本宫和两位公主说些体己话。”
待沈之璋和郭经理出去后,皇后才对锦书说道:“你来的正好,如今你嫁作人妇,快劝劝你姐姐罢!本宫被她哭的头痛病病都犯了!”
不等锦书开口,三公主就抢白道:“她懂什么?才嫁人不到三天,如何懂得我的苦楚!”
“本宫劝你你不听,你大姐姐劝你也不听,你三番五次的闹到本宫这里,什么时候才会停歇?”皇后也恼怒了:“总共成亲不足三个月,你想想你闹了几次?”
“母后,但凡驸马爷待我有大姐夫待我姐姐一半好,我又何苦来哭诉?”三公主手帕一抬就泪如雨落:“他一回府总是冷着脸,待别人却笑成花,叫我如何甘心!”
“玉儿!驸马爷是本宫娘家哥哥的长子,也是你表哥,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非打即骂,叫他如何尊重你?”皇后头疼不已,这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为何打骂他?母后不想想那是他有错在先啊!我大姐夫待我姐姐细心周到,唯恐我大姐姐不舒服,可他……”三公主哭的伤心:“他总是忙着各种应酬公务,别说是为我操心,就是我叫也叫不过来!”
“你大姐姐的福气不是人人都有的,你的驸马和她的驸马也不一样,你为何总是和你大姐姐比?”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说话重了些:“再说你也要有你大姐姐的一半本事啊!”
锦书在一旁看的尴尬,总装鹌鹑也怪冷淡的,于是忙用宫廷万能语录:“皇后娘娘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想来我三姐姐也是受了些委屈,也是想和三姐夫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才心急了些!”
“你懂什么?”皇后不按套路说话,皱着眉头看着锦书一顿猛训:“她这哪里是想着夫妻过日子,她是舒坦日子过得太久了,受不了不如意的事,爱着攀比,生怕自己没面子!”
炮灰锦书立马闭嘴。
皇后戳着三公主痛处,三公主顿时涨红了脸痛哭起来:“母后,若不是因为六妹妹和沈驸马的事,我也不会草草定下亲事啊!您当初不也是不想我嫁给郭表哥吗?可如今后悔也迟了,母后又怪我不懂事!”
纳尼???
锦书问号脸:这意思是怪我喽?不是你们为了躲开婚事抢先结婚吗?真是……锦书心中默念念三遍沉默是金,生气变丑。
皇后一想也是,这门亲事定的有些草率了,算起来相貌平平性格沉默寡言的郭经理,确实不是三公主的良配。看着从小捧在手心里的三公主哭的那么伤心,便又软劝道:“好玉儿,你虽贵为公主,可是你们姐妹几个也都是各有各的命。经理这孩子是在我们眼皮子下长大的,性子老实不善言辞,和郑文科那个在外边混过的不一样。为着你的事,母后都训斥过他多少次了?总是这样,你舅舅和你舅母能乐意自己的长子总被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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