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之璋心虚:“我也差不多嘛!当年春芳院的小姑娘还为我打过架呢!”

“您在公主面前还是别提这三个字吧!”豆萁打哈欠:“公主人好性格好,你们俩客气了大半年,如今她愿意主动和您和解,这才迈出这第一步。”

“那不就是喜欢我嘛!要不然她干嘛这么做?”沈之璋得意洋洋,今天还和我说晚安。

豆萁立马给他泼冷水:“公子,那是公主嫁给你了只能这么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之璋不悦。

“您想啊,如果六公主嫁给别人,她用得着这样吗?不是直接被惯着宠着?您看大驸马,朝堂三品大理寺世卿,这么大一个官对大公主言听计从。再看二驸马,大将军。三驸马,礼部尚书。就连四驸马,都是个翰林院编修。这么多成功人士人,哪个不是把自家公主当菩萨一样供着?”

“你小子的意思是,六公主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老子是不成功的,是最差劲的那一个?”

“当然不是啊!”豆萁求生欲爆棚:“您要是真那么差劲,六公主估计理都不会理你。”

“干,你小子还是闭嘴去睡觉吧!”沈之璋捂着胸口,这天聊的真扎心啊!

“公子,您是不是也喜欢公主了啊?”豆萁发出灵魂提问。

“嗯……”沈之璋下意识挠头思考这个问题,立马又回过神来:“干你屁事啊!睡你的觉去!”

“还不承认,你看看床单!”豆萁翻白眼。

沈之璋低头一看床单上明显一滩“污渍”,立马恼羞成怒:“滚!去睡觉!”

“公子,我就纳闷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六公主又不是别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喜欢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趁着公主愿意和解,您得努力啊,好比你们之间有一百步,公主走了第一步,您得走接下来的九十九步啊!”豆萁嘟囔:“小心错过了,哭都没地哭!”

“滚!”沈之璋扯下床单丢他:“去睡觉,就你嘴多!”

第二日一早,豆萁踏步进门,正要喊沈之璋起床,却见床上摊开一堆衣服,整个屋子一片狼藉,而沈之璋正把头埋在柜子里不知道在干嘛。

豆萁呆了:“昨夜进强盗了?”

沈之璋抱着一堆衣服露出脑袋,风风火火地穿梭在屋内,笑呵呵地回头:“进个屁!快来帮我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搬去东院,我想通了!要去走九十九步了!”

豆萁咽了一口唾沫。

“公主,驸马爷在门口候着了。”小环面色有些尴尬,在锦书身边汇报道。

呦!看来思想启蒙课上的有效果,有点改变了,锦书美滋滋:“叫他进来吧。”

“那个……驸马他……”

“哦,对了,告诉门口的宫女,日后不要拦他了,这样不利于孩子身心健康成长。”锦书十分开明,看着发呆的小环,疑惑道:“快去吧,愣着干啥?”

“那个驸马爷带了一堆人和东西过来了。”

“什么?”锦书一怔,手里的梳子掉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锦书惊了!

谁能告诉她,这大清早的大包小包和逃难一样往她屋里走的人是谁啊?

“早上好啊!”沈之璋抱着一包书率先冲进来,大刀阔斧朝后挥挥手:“后边的跟上!把桌子搬进来,小心点,别磕了碰了公主的东西,嗑咱得不要紧,知道吗?”

接着一堆丫鬟小厮搬桌子的搬桌子,拿瓷瓶的拿瓷瓶,一连串大概三四十个人,鱼贯而入。

不仅仅锦书看呆了,就连徐嬷嬷都吓得合不上嘴:“驸马爷这是干啥啊?”

锦书一拍桌子怒了:“沈之璋你要干嘛!”

我去,嘴还疼。

沈之璋转身一笑:“我觉悟了,从今天起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请公主时刻监督我!”

“停停停!”锦书扶头,脑壳疼:“叫你的人别搬了,我这儿都快放不下了!”

“好说!”沈之璋一抬手:“豆萁,叫剩下的人别过来了!这些东西差不多就够了!”

“哎!”豆萁应下。

沈之璋坐在锦书身边,一脸讨好:“公主还有什么指示吗?”

锦书泪目:“没……没了。”来都来了,她要是赶出去,回头沈老夫人又要哭了。

沈之璋一脸乖巧,又搬着一个大箱子过来,直接放在锦书面前:“给!全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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