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夜国大皇子宇文柏携弟弟宇文桥,妹妹宇文楠以及一些北夜国的得力大臣一起来到大梁,表面上是打着促进两国友好交流的旗帜,实际上是专门来退亲的。

最早提出两国联姻的是北夜国国王,当时求娶的是皇后娘娘的女儿三公主高锦玉,是嫡出公主。皇上为着国家大事,一口应下。可是皇后不忍心把女儿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接下来排行最大的四公主也不愿意,这事情就拖了半年。

可如今半年后,四公主为了避免嫁给沈之璋,便答应了这门婚事。一下子嫡出公主换成了庶出公主,而且一拖拖半年,这让沦为备胎的北夜国的大皇子觉得十分不爽。在接风宴上,就开口发难:“启禀皇上,宇文柏临走时,父王叮嘱过了,娶妻娶贤,不必拘泥于身份。父王说了,叫我睁大眼睛,娶一个聪明贤惠的妻子回去。”

皇上呵呵一笑:“宇文柏啊!朕的四公主就是又聪明又贤惠!朕看你们也是才子佳人十分般配啊!”

宇文柏拱手道:“父王还说了,若是娶皇后娘娘嫡女,自然是身份尊贵更为重要,如今皇后娘娘的嫡出公主都嫁人了,其他人就要仔细考量了。”

说白了就是,嫡出女儿就是笨蛋我也认了,毕竟身份有。庶出女儿聪不聪明你当爹的说了不算,我觉得聪明才行。

这件事上,皇帝自知理亏,无法反驳。只好吩咐手下的得力大臣和大驸马二驸马三驸马,闲着没事干,就多带着宇文柏等人在京城四处溜达溜达,了解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给他灌输一下四公主“聪明又贤惠”的思想,要不然珍妃和四公主可就要丢脸哭晕了。

可宇文柏不领情,在京城待了半个月,还是没有迎娶四公主的苗头。

皇上没办法了,让郑文科偷偷问个话:“你你……你问那个宇文柏,仔细考量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朕还要给他举办一场选秀让他挑不成?这成何体统!”

郑文科将这个问题委婉的转告了宇文柏,宇文柏回答道:“倒也不是要大挑,听说皇上还有几个公主,或者王公贵族的女儿,能在这个小范围内重新选一个聪明的就行。当然,要是四公主博得头筹,我必当十里红妆相迎。”

得知这个消息后,四公主大哭一场:“母妃!他这是欺负人!不娶就不娶,我也不稀罕嫁他!他搞这些名堂做什么?考察我做什什么?这不是侮辱咱们大梁吗?”

“我的儿!”珍妃抱着四公主痛哭流涕:“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皇后揉着太阳穴劝:“你们先别哭了,不如先看看他们出的什么题目。本宫猜着左右不过是女红琴棋书画,四公主一向机灵,应该是能应付的。如果我们不敢迎战,那才是叫人笑话我们大梁呢!”

皇上皱眉头:“皇后说的是啊!总不能说,咱们大梁公主没有气度,都不敢面对别人的考察,没有自信,空有头衔。”

皇后点头表示赞同。

最后太后拍板定下:“我们敢和他战!我们的四公主,不怕他小小的北夜国!也不怕别的贵族小姐!”

一时北夜国大皇子要在公主和众贵族小姐中挑选皇妃的消息传出去,满京城都轰动了。

四公主压力颇大,背负了众多人的希望和大梁脸面,面对未知的敌人,整日愁眉苦脸的备战,青春痘都愁出来了。

珍妃知道自己女儿的实力,情商虽高,但智商只是普通,平日里学习也是马马虎虎。为了自己和女儿的脸面,忙找皇帝希望开个后门。

“皇上,不知道那北夜国的宇文柏究竟要考什么,这几日容儿是愁的寝食难安,若是能知道个范围,也能心安一些。”珍妃捧着莲子粥,一口一口喂皇帝吃。

皇帝心烦摆摆手:“你可别提了,朕前几日都打发沈之璋那小子去打听宇文柯的考题,愣是没套出一个字来!”

珍妃一愣,想了想又道:“那,皇上可定下了什么人参与?嫔妾想着,若是选了太聪明的女子参与,咱们容儿怕是会有压力的!”题目不知道也不可控,竞争对手总是可以操作的吧!起码那个大才女秦雨荷就不能参与。

“朕何尝不知道这个啊?容儿代表的是咱们大梁的脸面,朕可丢不起这个人!”皇帝愁眉苦脸:“可是,你看!”他把一张名单递给珍妃:“宇文柏那小子,这几日已经把京城所有贵族待嫁的女儿都打听清楚了,但凡有点才气的,都写出来了!还放出话去,中选者,十里红妆,一百八十台聘礼,八抬大轿,回去就是大皇妃。”他一拍桌子气愤无比:“朕就是有心帮容儿,如今也迟了!”

珍妃接过一看,傻眼了。

四公主五公主不必说,肯定在列。其余的,才女秦雨荷,才女妹妹秦雨萱,大驸马妹妹郑文微微,福庆长公主女儿吴湘,桓王女儿高诗鸢,皇后侄女郭美晴,英伯爵府女儿候忆年,一连串名字排下去,看的人是头晕眼花。

宇文柯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本人又是一表人才,如此良婿,这些千金小姐自然是会尽全力比赛。

珍妃心凉了。

皇帝也心凉了。

锦书拍胸脯感慨:“感谢天地,还好我定婚了,感谢沈之璋。”

于是皇帝给自己的三个驸马,外加一个准驸马沈之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套出宇文柏的题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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