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蒋靖一开始还真没想到,给自己单独安排的这个房间,能够离程祎瑶的房间那么近。按道理说,程祎瑶应该和程家妻妾等女眷住在一个地方。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她也住在后宅,但明显地理位置较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则蒋靖也不会住得离她那么近。

不过蒋靖此时倒不会考虑为什么程祎瑶的房间不是在好段位,因为能够有机会接近程祎瑶这件事,已经足够令他兴奋得不想考虑其他任何事情了。

却说这日蒋靖刚吃完晚饭,就又在程祎瑶房间外不远处溜达起来,期望能和她有一次“偶遇”。

要说一个男子在这块转悠来转悠去,是非常不礼貌的,搞不好还容易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可蒋靖不同,因为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程祎瑶偶尔会到他的房间去探望,而且二人有时还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起来很熟识的样子。再加上蒋靖算是程家的“大功臣”,所以谁也不会跑到这没眼拉力地说三道四。

不过蒋靖在这来来回回转悠了半天,也没见程祎瑶出来,又试着转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人影,蒋靖不觉有些气馁。

可蒋靖还是不死心地又往程祎瑶房间那边凑了凑,凑得近了,便听得一阵断断续续的读书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在止于至善,知之而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静

“原来是在背书”,蒋靖心中一声轻笑,恰巧这书也是自己背过的,于是忍不住在窗外大声诵了出来,“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咦?”,程祎瑶一阵惊奇,忍不住开窗探出头来,一张小小的嘴巴微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搜索,活像一只好奇的小松鼠。

“原来是你!”,程祎瑶将目光定到蒋靖身上,连眉目都露出些笑意,“你竟然也是诵过这书的!”

“祎瑶小姐这是何话。我怎么就不能诵过这书?”,蒋靖同样迎上了程祎瑶的目光,语气中也含了些调笑的意味。

“哦”,程祎瑶听了蒋靖的话,不觉一阵脸红,自己方才的话确实不妥,这岂不是欺蒋靖不知书?可是在她的潜意识中,确实是认为以蒋靖这样的身份,应该是不怎么识字的,更别提诵经读史了。

蒋靖看出了程祎瑶的微窘,忙微笑着岔开话题,“之前我是嗯读过几年私塾的,所以还记得一些”

程祎瑶此时倒来不及考虑以蒋靖那种连吃饭都困难的家境,怎么会有钱去读书,只是掠了掠鬓后发丝,笑着赞道,“你能记得那么牢,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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