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玉红苏醒过来,诊所里人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纷纷露出激动的情绪。

陈鸽望着周铭,美眸里充满明亮的光彩,像是第一天认识周铭。

就在这时,癞头朱指着周铭兴奋地喊:“吐了吐了,哈哈,周铭把吴玉红治坏了!”

周铭一挥手收起银针,转身一脚踹在癞头朱肚子上:“我忍你很长时间了,你特么狗眼是不是瞎了,看不见人都醒了?你特么逮谁咬谁?”

癞头朱摔出去五六米远,捂着肚子哭爹喊娘,哀嚎着说:“你再动手,我、我就去镇上告你”

“我告你大爷”

周铭气得还想再踹,被醒来的吴玉红拉住了,她脸色苍白如纸,流下眼泪:“周铭,是你救了婶子的命啊。”

说着,挣扎着就要给周铭下跪。

周铭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她搀起来:“玉红婶,你可别,只是要折我寿啊,饶了我吧”

“谢谢你小铭,如果不是你,我们家就完了”壮汉如钱大路也是两眼潮湿,发自肺腑的感谢。

周铭最受不了这种氛围,插科打诨道:“玉红婶,你们真要谢我以后就别再打我家陈鸽的主意了呗。”

诊所里村民都哄笑起来,陈鸽羞得俏脸快要滴血了,狠狠掐了一把周铭腰间的软肉。

周铭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像吃了蜜般甜。吴玉红也虚弱地笑了,摇头说:“婶子不想了,满沟不是那块料”

听到这话,周铭心里那叫一个倍儿舒坦。

不过陈鸽快要急哭了,她没谈过恋爱脸皮薄,哪里经得起这种阵仗,眼看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

周铭见状,赶紧挥手驱赶村民们:“都散了散了,玉红婶还得休息,都各回各家”

做完这些,周铭混进人群里跟着偷偷溜走了。

现在陈鸽正是又羞又气,他凑上去无疑于火上浇油,更重要的是,还没想好怎么给她解释医术的事。

“唉,脑壳疼”

周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了远处的老山林上。

刚才为救吴玉红试毒时,他察觉到毒液里隐约有股灼热感。

如果那蝎子真是火毒类的,就能凑够三大主药、为父亲炼制骨灵丹了。

周铭打定主意后,便踏进了老山林,沿着崎岖的山路,很快就来到了虎跳涧。

蝎子习惯昼伏夜出,喜欢潮湿的石缝或洞府,如果不是碰巧找到老窝,白天是很难逮到它的。

“玉红婶是采野山菇被蝎子蛰的,所以先找到野山菇”

在一处腐朽的树根旁边,周铭寻到一丛野山菇,扒开却没看到大红蝎子。

“还是没有。”又连续找到三四丛,都没有发现蝎子的踪迹。

“不行,得换个方法试试。”

周铭皱眉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在医药篇的记载里,他发现了一种美味的诱饵。

周铭立即行动起来,从山溪旁边的石缝里,捕捉到十多只土元。

这种昆虫很常见,是普通蝎子的食物,但,不仅仅如此周铭又从山上采了几味中草药。

“材料都备齐了,开始制作。”

周铭剖开土元的肚子,把中草药在溪水里洗干净,放进嘴里嚼出汁液,将药液滴进土元肚子里。

顿时,一股奇异的味道飘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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