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棉花上个细活,还很讲究技巧,四九很用心。棉花放得不均匀,就容易起疙瘩,特别难看。她把棉絮一块块的放好,再上面料的布,压在桌子上开始缝。往年这些都是在奶奶或者娘面前做的,她们帮得多。
哑巴洗好澡回来的时候,看到四九在很认真的缝。没说话,直接把油灯拨了拨,屋子里瞬间亮堂多了。
“今晚我睡外边,你去房间睡吧,我要赶着把棉袄做出来,现在上棉花上关键。”四九的声音不高不低。
哑巴没说话,拿着火把又出去了。他每次进出门,都会把门关得好好地,而且他进出门缝都开得特别尽量让外面的冷气进不来,这点让四九有些感动,也让她觉得他不傻的时候真的不傻。
好一会哑巴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木板,还拎着一个小木箱子。
他坐到四九的另一边,也能对着灯。
只见他拿出一个宽口的刀,把木板剖成两块,再用刀在上面用力的削着。四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时间看他,只是灯光下两个压根就没有接触过多少的人面对面的坐着,女的缝衣服,男的做着手工,这感觉就好象一对夫妻。
四九脸通红,她知道,如果别人晓得了她在哑巴家待了这么多天,孤男寡女的,她的清誉早就没了,之前还挺在乎的,死了两次之后,她似乎也没那么在乎了。
坐着不动,脚踏在地上,四九脚冻得都快麻木了,只能跺跺。哑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屋外拿进来一个火桶,把炭放进去烧着了,在燃烧的火灭了只剩下炭火之后放到四九脚边上。
“谢谢。”四九确实冷了,也没跟他客气,把脚搭在上面。
夜越来越深了,衣服的整个前胸后背都上好了棉花缝好了。四九手巧,什么都不做,只专心地缝衣裳,速度也很快。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四九看他还在削木板。“你做事那么累,去睡吧。我打算今晚把上衣赶出来,明天把棉裤赶出来。”四九起身倒了碗水喝,去了趟茅房,回来又坐下来。
哑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削着木板。
在鸡叫头遍的时候,上衣棉袄终于差不多了,四九伸了个懒腰,看他还在做,打了哈欠说:“我要睡觉了,你也去睡吧。”
四九说着就把衣服和棉絮收好,像哑巴之前搭铺子那样,把板凳放好,正要放板子的时候,哑巴过来了,先她一步把板子放好,又去抱了被子过来,自顾自地躺了上去。
她只能无奈的进了里屋,她确实很不好意思,鸠占鹊巢了。
虽然熬夜了,四九还是差不多到点就醒了,毕竟这么多年的习惯。躺在被窝里,竖耳听着外面,好像也没动静,放下心,把被子拢了拢。他昨晚熬夜的,应该也没有醒,现在是冬天,外面天还没亮,她也还困得很,就再睡一会儿。
四九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心下一惊,赶紧起床。
穿戴好之后出来,发现锅里有粥,他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再出来,看到他在用锯把昨天弄回来的树锯成一截一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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