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最偏僻的西北角,一小半院门开着,这院子没有名字,原本住的是晏离非和晏清流名义上的“生母”素姨娘。十年前晏离非“因病”被送出侯府后,这位性子冷清的素姨娘便自请去明泉寺带发修行,从此青灯古佛相伴,再未踏入府中众人的视野。晏离非回府后,这宅子便拨给了她居住。

堂堂武定侯府大小姐,虽是庶出,但毕竟是有爵之家,高门贵府,明面上断不会折辱了自个儿家的儿女。因而这院子虽倒是丫鬟婆子一应俱全,只不过主子是谁,就说不清了。

反正不是她。

沦落到需要自个浣洗衣服的晏某人悔恨的揉了揉额角早知今日,不如让疾风扮个女装跟来随侍,至少可以倒个夜壶。

远远行至院门口,便见缙云在门口候着,见了晏离非过来,棺材板一样的小脸一松,快步上前,手中略显旧损的厚沉披风抖得虎虎生风,劈头便将晏离非裹严实了,系带绕着她脖子转了整整两圈,绑了个死结。

若不是她还走动着,怕是要被包成个粽子挂墙上,免得到处惹事。

感受到自家婢女强烈的“紧”张和忧心,晏某人梗着脖子努力安抚:“宝贝儿,你对我最好了。”

声音尖细气短,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

缙云面上和缓了些,还了个白眼给她,低声汇报道:“二少爷的这几日的去处已经查明了,”

若不是被遣出去收集消息,怎么会让自个而不省心的主子自个跑去浣衣,惹上许多是非

“二少爷先是跟几位公子们去了城外赛马,随后去了庆王殿下的夜宴,在王府上呆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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