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儿的亲奶奶余氏自从事情闹出来到结束,都没有漏过一脸来。说来,村里的人也是纳闷的。要知道余氏还是很疼爱姐弟三人的,经常送吃的,地瓜干,果子干还是其他的果子零食,都不会缺了贺云儿三个。虽然贺铁林夫妇去世后的两个月来,来得少了,可仍旧是时不时地上门来看顾双胞胎的呀?
别说村里的人想不明白,就是贺云儿她也想不明白。
对于余氏的安分,贺大牛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他也想不通老婆子为何就忽然间不管那三个孩子了?
要说最清楚这事的,要数张氏最明白。所以,偶尔间听得一耳朵说余氏狠心的话,她是既心虚又高兴。心虚的是,害怕有人知道是她捣鬼,高兴的是余氏再也不去贴补那三个讨债鬼。
余氏老实,可老实的人,不代表他们心中没想法。
可是余氏什么想法,大概还真的没人能猜透。而贺云儿想,左右不过与爷爷一般是憎恨他们的吧,所以才躲起来,眼不见为净。
不过,现在贺云儿尽量不去想,免得伤心,便将心思都放在修葺房子。
此时大人们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他们都不介意是给刚刚失去父母的孤儿修房子。要知道,贺铁林夫妻才亡故两个月,但里正夫妇却敢收留贺云儿三个去家里住。这真是仁义正气。上天能亏待好人么?所以,他们也是帮孤儿一样的姐弟三人,一点都不惧。
况且有里正出面,酬劳是不差的。里正承诺一天八个铜板,管午饭,每人四个大馒头,稀饭管够,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来帮忙。即便是比寻常帮工少了那么两个铜板。
贺云儿很是感激,每天领着弟弟妹妹在山脚下,小溪边挖野菜,如此一来,中午时候还多添一道野菜。
这一天午饭后,贺云儿又领着弟弟妹妹。在山坡下,寻找到了许多的荆棘。看到几棵幼苗,贺云儿喜出望外。拿着锄头就挖。
贺玲儿拍手起哄:“姐姐好大力气!挖呀挖呀挖花花!”
荆棘盛夏开花,大大的白白的,很得小姑娘喜欢。贺玲儿就是其中一个。贺云儿听着贺玲儿活泼的声音,心安了许多。
贺敏虽然年纪却是聪慧过人,见到贺云儿挖荆棘的苗,就问了:“姐姐,挖它回去做什么呀?”
“回去做篱笆啊。”贺云儿声音甜脆脆地回道
“为什么要它来做篱笆?它有刺刺,脚踩到了它会很痛的。”还得拿针挑刺呢。贺敏至今还记得去年他的脚踩着一根荆棘条,然后整个脚掌就有好几根刺。幸好他不像村子里的孩子那样喜欢赤脚,不然的话,他的脚板上肯定像是刺猬一样了。
贺云儿对双胞胎一向有耐心,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皱着小眉头认真思考的弟弟,笑了道:“哞哞怕不怕它的刺?”贺云儿家,从来都是将牛称为哞哞。因为要避贺大牛的名讳。
贺敏点头,一旁的贺玲儿也跟着点头。他们以前就见过那么大只的哞哞竟然不敢进荆棘堆。
“咩咩也怕吧?”
两小又是点头,还噘嘴道:“狗狗也怕!玲儿和小敏也怕。”两人举着白嫩嫩的手,慢慢地靠近荆棘的刺,又尖叫着笑着抽回手来,往复几次,不曾厌倦这种游戏。
贺云儿笑着把荆棘放进框里,道:“所以啊,这花花的枝条都是刺,大家都怕,我们就把它们种了,做成篱笆,那么谁都不能进我们的新屋了。对不对?”
“对!”双胞胎想了好一会子,才把贺云儿的话给弄明白了,说:“那,那要等花花长大了才,才可以。”贺玲儿蹲在一边,扶着篮子说得可认真了,即便是话都讲不顺溜,也是可心得紧。
贺敏却是绕着那一簇荆棘走了一圈,大喊:“姐姐,姐姐!这里有两棵小苗!”
贺云儿拉着贺玲儿走了过去,一看,还真是。
柔嫩的叶子,通身暗红色,连几条也是如此。正棵苗都是红润通透,刺也是软软的,可爱极了。可惜了,等它长大了,刺和枝条,都是坚硬如针,谁都不敢胡乱招惹它。
现在的弟弟妹妹可不就是这两棵小荆棘苗么?娇嫩柔弱,她就等着他们长大的那一天,变得坚强如利刃。谁都不敢去伤害他们。
贺云儿这么一想,顿觉手脚都更加有劲了,没一会,就在双胞胎的呼喊声里挖了十几棵荆棘苗。
“好了,回家了。”
“姐姐,回去就把花花种下吗?”贺玲儿很是急切地问,她是恨不得明天小苗就能长出花来的。
“笨蛋,还不能种,要等等的。”贺敏在一边鄙视地回道。
“我才不是笨蛋!”贺玲儿反驳一声,又问:“为什么要等?”
贺敏想了想,道,“姐姐说过,等围墙修补好了才能种。”
“为什么啊?”那要等多久啊?
“这”贺敏也被这个问题困住了,不得不求助于贺云儿,“姐姐,为什么要等围墙修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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